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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青春还给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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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另一封信里谈到狐狸:“狐狸明知最终会被抛弃,却还是要求小王子‘驯服’它,这是一种多么愚蠢的勇敢?建立联系就意味着未来的痛苦,明知会受伤却还要靠近,这不是自讨苦吃是什么?”

(文吉信中的声音仿佛穿越了十四年的时光,在她耳边轻轻响起:“你看,连圣埃克苏佩里这样浪漫的作家,最终都在告诉我们,所有的亲密关系,本质上都是走向分离的练习。”

当时,十八岁的李笑然,正沉浸于《红楼梦》那“白茫茫大地真干净”

的悲剧美学中,为宝黛的爱情悲剧不知流了多少眼泪。

然而,在给文吉的回信中,她却执意要为《小王子》涂上全然明媚的底色。

她记得自己坐在书桌前,台灯洒下温暖的光晕,她一笔一划,写得格外认真:

“小王子离开B612星球,不是为了抛弃他的玫瑰,而是为了真正理解什么是爱,什么是责任。

他的旅程不是逃离,而是成长的必修课,是为了学会如何更好地去爱他留在星球上的那朵独一无二的花。”

“而狐狸,我觉得它才是整个故事里最勇敢的角色。

它明知终有一别,却依然选择了被驯服,选择了建立联系。

它说的那句‘你要永远为你驯服的东西负责’,不是沉重的负担,而是世上最甜蜜、最庄重的约定。

眼泪不是关系的失败,而是爱曾经真实存在过的证明。

那段共同拥有的时光,那片金色的麦田,会成为彼此生命中永恒的礼物。”

(十八岁的李笑然内心OS:文吉他太悲观了,他只看到了故事里的分离和痛苦,却看不到分离背后的成长,痛苦之中蕴含的希望。

小王子最后选择回到他的玫瑰身边,这不正是爱和责任的最终胜利吗?他为什么就是不懂呢?)

想到这里,三十二岁的李笑然在逐渐明亮的晨曦中,嘴角泛起一丝复杂难言的弧度。

那笑容里,有对当年天真自己的怜惜,也有对命运弄人的淡淡嘲讽。

(三十二岁的李笑然内心OS:原来,我们从那么早开始,就对同一本书、同一个故事,有着截然不同的解读。

他固执地相信所有玫瑰终将凋零,所以从一开始就拒绝浇灌,害怕投入;而我,却天真地以为,只要足够虔诚、足够努力,就能让花朵永远抗拒地心引力,永远绽放。

如今站在三十二岁回望,我才真正读懂了《小王子》——它既不是一曲纯粹的成长赞歌,也不是一篇彻底的悲观预言。

玫瑰的骄傲里藏着深深的脆弱和不安全感,狐狸的智慧中带着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伤痛与勇气,而小王子的离开,既是成长不得已的代价,也是某种必然的命运。

我理解了十八岁文吉那带着少年锐气的忧伤从何而来,那或许是对成人世界本能的不信任和恐惧;我也依然珍视十八岁自己那份固执的天真——那种不顾一切相信美好的勇气,何尝不是青春赋予我们最宝贵的礼物?但是……)

她的思绪在这里停顿了一下,一股更沉重、更涩然的情绪漫上心头。

(三十二岁的李李笑然内心OS:但是,我能够理解十八岁文吉的悲观,却无法接受三十三岁文吉的算计。

一个中年男人,经历过社会的打磨,拥有了稳定的地位和财富,他像一只急于展示羽毛的孔雀,通过看似慷慨的馈赠(那束廉价的喷漆玫瑰)、精心设计的“叙旧”

场合、充满暗示的言语,来试探、来衡量、来评估一段旧情可能带来的“价值”

或“风险”

他将人与人之问最珍贵的情感连接,变成了一场精于算计、权衡利弊的生意。

我理解这种“孔雀开屏”

行为背后的心理——或许是中年危机的不安,或许是对青春不再的恐慌,或许是试图通过征服(或再征服)来确认自身的魅力与价值。

是的,从心理学、社会学的角度,我都能分析得头头是道。

但是,“理解”

不代表“接受”

我无法接受,那个曾经在信纸上写下忧郁而真诚句子的少年,最终变成了一个将感情放在利益天平上称量的中年人。

这比单纯的背叛,更让人感到一种深入骨髓的悲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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