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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端午发出类似叹息的声音，在床边舒服地躺下来。
nbsp;nbsp;nbsp;nbsp;许岁也缩回被窝里。
nbsp;nbsp;nbsp;nbsp;陈准搂着她：“屋里温度还可以吧？”
nbsp;nbsp;nbsp;nbsp;“挺暖和的。”
nbsp;nbsp;nbsp;nbsp;“你穿着衣服睡还习惯吗？”
nbsp;nbsp;nbsp;nbsp;许岁没理解他的意思：“难道你都裸睡？”
nbsp;nbsp;nbsp;nbsp;“我是说你这件打底衫和保暖裤。”
陈准下巴蹭着许岁头顶，空出的手顺她衣摆摸进去。
nbsp;nbsp;nbsp;nbsp;“睡衣我都叠好了，走时忘装进背包里。”
她往外拉他手臂：“你走开，我要睡了。”
nbsp;nbsp;nbsp;nbsp;“摸着睡。”
nbsp;nbsp;nbsp;nbsp;“睡不着。”
nbsp;nbsp;nbsp;nbsp;“数羊。”
nbsp;nbsp;nbsp;nbsp;“一只羊，两只羊，三只……”
nbsp;nbsp;nbsp;nbsp;陈准五指收拢轻捏她一下，声音懒懒的：“默数。”
nbsp;nbsp;nbsp;nbsp;两人说了会儿话，停顿大概半分钟，陈准呼吸已经变得平缓绵长。
许岁抬头瞧了他一眼，屋子里很暗，几乎无法视物，她只好摸摸他的脸，换个舒服姿势继续数羊，很快也睡着了。
nbsp;nbsp;nbsp;nbsp;可是感觉没睡多久，许岁被身边的异动惊醒。
nbsp;nbsp;nbsp;nbsp;她猛地睁眼，眼前一晃，见陈准敏捷地跳下床去，光着脚窜到窗前，撩开帘子一角小心朝外看。
nbsp;nbsp;nbsp;nbsp;许岁心脏扑通直跳，“怎么了？”
nbsp;nbsp;nbsp;nbsp;陈准示意她噤声。
nbsp;nbsp;nbsp;nbsp;端午也醒来半趴在地上，它的确不如以前灵敏，没发现异常，只默默望着陈准的方向。
nbsp;nbsp;nbsp;nbsp;许岁在床上呆坐一会儿，已经意识到什么，她舔了舔发干的嘴唇，也光着脚下去，悄悄走到陈准旁边。
nbsp;nbsp;nbsp;nbsp;借着他敞开的缝隙，许岁看见几个人影在院子里活动，他们肩上扛着什么，正来回往返。
nbsp;nbsp;nbsp;nbsp;许岁身体瞬间僵住，拉着陈准手臂：“偷狗的？”
nbsp;nbsp;nbsp;nbsp;“报警。”
陈准沉声。
nbsp;nbsp;nbsp;nbsp;许岁挪不动步，将近三十年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
nbsp;nbsp;nbsp;nbsp;陈准放下窗帘，回身掐着许岁手臂，将她拉至对面的墙角里。
他盯着她，眼中一片冷色，声音也是从未有过的严厉：“一会儿无论发生什么，你都不许出去，听见吗？”
nbsp;nbsp;nbsp;nbsp;许岁声音是抖的，紧紧抓着他：“你也别出去……”
nbsp;nbsp;nbsp;nbsp;“狗让他们偷走全都活不了。”
nbsp;nbsp;nbsp;nbsp;“你出去很危险。”
许岁更怕这个。
nbsp;nbsp;nbsp;nbsp;“我拖住他们，你别开灯，锁好门，报警。”
陈准用力捏她：“听懂点点头。”
nbsp;nbsp;nbsp;nbsp;迟疑两秒，许岁点头。
nbsp;nbsp;nbsp;nbsp;陈准又瞧了她几秒，声音缓下来：“乖，没事儿。”
nbsp;nbsp;nbsp;nbsp;他说完抄起门边的铁锹，开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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