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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不像香水那样具有明确的攻击性，而是一种从肌肤底层透出的、温暖而干净的味道，让人不由自主地想要深呼吸。
苏瑾同样能清晰地闻到对方身上传来的沉香。
那味道并不令人不适，反而有种奇异的熟悉感，仿佛刚才一小时的咨询session，已经让她的感知习惯了这种带有沉稳力量的气息。
它让她想起古老的图书馆、沉稳的木料，以及某种值得信赖的坚实感。
“感觉这边的电梯总是有点慢。”
苏瑾轻声开口，语气自然，打破了沉默，巧妙地化解了可能存在的尴尬。
她没有提及刚才的咨询内容，而是选择了一个最中性不过的话题。
“还好。”
凌薇应道，声音比平时稍软和了一些，“比法院那边的老式电梯快多了。”
她下意识地接了一句，随即觉得这个比较有些无趣。
苏瑾却轻轻笑了声，那笑声像微风吹过风铃，清脆而不刺耳。
“想象得出来。
那种老式电梯总是伴随着各种吱嘎声和不确定的停顿，确实需要更多耐心。”
简单的对话让空气里的微妙张力缓和了不少。
凌薇注意到苏瑾拿着环保杯的手指，纤细而白皙，指甲修剪得干净整齐。
她忽然想起咨询时，这双手曾温和地比划着，帮助解释“身体觉察”
的概念。
“苏老师是去…”
凌薇顿了顿，觉得直接问似乎有些唐突，便换了个方式，“这附近的‘漫咖啡’豆子还不错。”
苏瑾有些意外地抬眼看了她一下，似乎没料到这位看起来全身心投入工作的律师会对咖啡有了解，还会主动提起。
她晃了晃手中的杯子，笑容更真切了些：“是啊，正是想去那里补充一点‘燃料’。
下午还有两个预约。”
“他们的燕麦拿铁口碑很好。”
凌薇补充道，说完自己都有些诧异。
她很少与人分享这种日常的、无关紧要的信息。
“谢谢推荐，我待会儿试试。”
苏瑾微笑接受，然后很自然地问道，“凌律师平时也喜欢喝咖啡？还是更偏爱茶？”
“咖啡因是必需品。”
凌薇的回答带着一点律师的坦率和无奈，“开庭前、看卷宗时都离不开。
谈不上喜欢，更偏向功能主义。”
“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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