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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林知意终于完成最终版方案，发送成功，时间已近午夜。
她长吁一口气，像个软体动物一样瘫在椅子上。
“妈妈酱，瓦达西终于……活过来了……”
转头看见夏知屿合上电脑，正静静地看着她。
那眼神里似乎有一丝极淡的笑意，像夜空中倏忽划过的流星，快得让人怀疑是错觉。
林知意瞬间脸红了，端正坐好，真是累得忘乎所以，连办公室里还有个人都给忘了。
“辛苦了。”
夏知屿站起身，“走吧，送你回去。”
“不用了不用了，我打车就好……”
林知意连忙摆手。
“这个时间，不太安全。”
夏知屿的语气不容拒绝，已经拿起了外套，“算是……对你加班到深夜的补偿？”
林知意无法再推辞。
地下车库安静得能听到脚步声的回响，夏知屿的车是一辆低调的黑色宝马x5，内部整洁得如同展厅里的展车。
林知意小心翼翼地坐进副驾，系好安全带。
车内弥漫着和夏知屿身上如出一辙的雪松香氛气味，舒缓的钢琴曲在狭小的空间里流淌。
夜晚的城市灯火流转，透过车窗，在夏知屿专注开车的侧脸上投下明明灭灭的光影。
林知意偷偷看她，心里那点沉寂已久的情愫，如同被春雨浇灌的野草，疯狂滋长。
她说不出自己对夏知屿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高中时一开始她们俩是死对头，互相看不顺眼，后来成为同桌关系缓和，做了好朋友之后林知意无疑是百分百信任且依赖着夏知屿的。
高中时期林知意是个顶级社牛，朋友遍校园，但要问她关系最好的一个，她会脱口而出夏知屿的名字。
如果夏知屿没有跟她表白，或许她们会是一辈子的好朋友，一起考大学，一起去未来，可……
“看什么？”
夏知屿冷不丁开口，探究的目光在她脸上掠过。
“啊？没、没什么！”
林知意像被抓包一样猛地转回头，心脏怦怦跳。
夏知屿唇角似乎弯了一下，没再追问。
车子平稳地停在林知意租住的老小区门口，这是林知意第三次搬家后住的地方，离公司最近，不堵车的情况下打车只要半小时。
“谢谢夏总。”
林知意解开安全带，准备下车。
“林知意。”
夏知屿叫住她。
“嗯？”
夏知屿看着她疲惫的脸，似乎想说点什么却又欲言又止，最后只留下一句，“明天不用上班，好好休息。”
林知意心里一暖，重重点头，“嗯！
你也是。”
没用『您』，也没用『夏总』，是不是代表她们的关系稍稍近了一点？
她下车，看着黑色的SUV汇入车流消失，才转身走进小区。
夜风微凉，林知意却感觉脸上一直在发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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