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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尔说。
司欲叹了口气，不知道想对他的奇怪发言表达些什么，但最后还是没说，只是伸手扶住了他的肩膀，语气轻描淡写地：
“算了，既然这样的话，那还是我帮你脱吧。”
“……”
维尔的瞳孔瞬间放大，几乎是错愕地看着司欲。
司欲毫无防备地推了一下他的肩膀，于是少年顺着惯性一下子靠在了树干上。
粗砺的树皮隔着单薄的衣服磨着后腰处的皮肤，维尔的呼吸急促了点，他想要伸手握住司欲的手臂，却在目光触及自己手指的血迹时无力地放下了手。
指尖蜷缩了一下。
好痒……
他不知道自己的手应该放在哪里，只好移动目光去转移注意力，然而不管是试图把注意力放在远处的峻林、怪石、抑或是空着偶尔斜飞过的孤鸟处，最后都会不由自主地落回面前的青年身上。
……司欲。
他刚刚说…这是他的名字。
真的可以用名字称呼他吗？
用名字来称呼一个人，绝对是很亲密的行为…至少对他来说是这样。
但是司欲却未必会这么想。
他可能只是觉得应该这么说，所以随口说了。
也可能这只是一个信手捏造出来的假名，却让自己反复揣摩但依然说不出口。
司欲低着头，手法相当干净地分开了伤口和衣服，完全没有牵扯到一点伤口。
“司欲……”
无意识的呢喃落在了灰发青年耳边。
司欲抬眸，有些意外地看了他一眼。
维尔却在二人对视前移开了目光，抿紧唇瓣，眸光微颤，好像方才出声的人不是他一样。
灰发的青年则是若有所思地勾了下唇角，不过他也没有说什么，只是顺手从空间戒指里取出一瓶药剂。
少年的腰腹处有着流畅的肌肉曲线，薄而颇具力量感，紧实的皮肤触感温热细腻，但附着在上方的伤口实在是太过刺眼了。
像是一幅精美的画卷，被墨渍染上了不该有的污痕。
简单地处理一下伤口不需要把衣服全部脱下来，司欲把上衣卷了下，拉高到维尔面前：“咬着。”
维尔神情中还带着点茫然，他低着眼眸去看司欲，看起来不情不愿但还是咬住了那块布料，腰间的皮肤便彻底暴露在了空气中。
司欲把药水滴在伤口处，指腹抹开：“你的伤势比较特殊，只能用这种治愈外伤的一级药剂，内服效果不好。”
咬着衣服说不了话，维尔闷闷地“嗯”
了一声。
药水渗入皮肤内，生效很快。
苍白的皮肤隐隐发烫，但维尔却说不清这是因为药水的作用，还是司欲指尖触碰所留下的温度。
不过药剂的效果确实很好。
仅仅只是几秒，腐烂的伤口就迅速结痂并长出新肉，谁看了不感慨一声妙手回春。
……这样的药剂，即使只是一级，也是昂贵无比的吧？
为什么会愿意用在他身上呢？
如果只是需要利用他的话，就像是使用一件机器、一把武器一样，只要还能用就无所谓吧？
就像刀坏了，换一把不就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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