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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凌泽跟着萧夜辰去了前厅。
厅里，萧父肃着脸端坐着，萧清禾的两个哥哥也在，两人皆是恶狠狠地瞪着卫凌泽，再没有之前见面的热切亲和。
卫凌泽早有预料，但还是镇定上前：“见过岳父、二位兄长。”
二少爷萧清阳率先开口：“夫妻之事讲究你情我愿，卫大少爷却下药强迫禾儿，犯下如此恶行，竟还有脸登我萧家的门？”
说着话，萧清阳眸底怒火攒动，若不是萧父在这儿坐着，早就扑上去揍人了。
“二哥，下药之事我也不知情，是母亲......
沈清渊回到府中，已是暮色沉沉。
虽是春日，但夜风微凉，吹得檐角铜铃叮当作响。
他踏入书房，烛火未燃，屋内昏暗如墨。
他缓缓脱下披风，缓步走到案前，将一卷密函轻轻放下。
那是皇帝亲笔所书的任命诏书，字迹刚劲有力，一如他今日在太极殿上那番话：“护国公，朕信你，胜过信任何人。”
可正是这份信任，令他心头沉重。
他缓缓坐下，目光落在案上那份赵景行写下的效忠书。
那纸墨迹犹新，却仿佛带着千钧之重。
赵景行最终没有选择反叛，而是选择了朝廷，选择了大晟。
可他真的相信了吗？
沈清渊闭了闭眼，脑海中浮现出北境校场之上，赵景行那双深邃而复杂的眼神。
那一刻，他分明看见了一丝不甘与隐忍。
赵景行不是傻子，他知道若此刻起兵，便是自取灭亡。
可若真要他心甘情愿地归顺，恐怕并非易事。
“将军，北境之事，不可松懈。”
临别之时，沈清渊曾低声提醒。
赵景行点头，语气平静：“护国公放心，我明白。”
可这“明白”
二字，究竟有多深的含义，沈清渊心中并无把握。
他深知，赵景行虽表面上答应归顺，但他与李慎之的关系非同一般，且其麾下将领多为旧部，未必会轻易接受朝廷的掌控。
若处理不当，北境局势恐再生变故。
沈清渊站起身，走到窗前，望着满天星斗，思绪万千。
这场风波看似已经平息，实则只是风暴中心暂时沉寂。
太子虽被废黜，但东宫旧党并未彻底肃清，朝中仍有诸多势力蠢蠢欲动。
而皇帝虽已及冠，但真正掌权仍需时间磨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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