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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凌泽的声音嘶哑，满是颓丧，整个人像是一下子苍老了十来岁。
卫父吓了一跳，满腔的怒火和责备全都堵在喉咙。
过了一会儿，他沉声怒道：“你在胡说八道什么，瘫在床上三年你都熬过来了，眼下不过是输了一场比试而已，怎么就完了，轩辕朗没了一只胳膊不也还活得好好的吗？”
卫父的语速很快，说得很急，
今天卫凌泽输掉这场比试的确会让陛下和太子对他的印象变差，甚至很长一段时间他都不会再有升迁的机会，但他还很年轻，以后......
岭南的春日总是来得格外早，连绵的雨丝还未散尽，宫墙外的杏花已悄然绽放。
御花园里，沈允修正蹲在池边，小心翼翼地将手中的花瓣撒入水中，看着锦鲤游来争食。
“太子殿下。”
太傅温言唤道，“该回书房了。”
沈允修抬头，露出一张与沈清渊极为相似的面容，只是眉眼间多了一分温和，那是春喜留给他的印记。
他站起身，拍了拍衣袍上的花粉，回头望了一眼远处的凤仪宫。
“先生，母后在时，也喜欢来这里看花。”
他轻声道。
太傅神色微黯：“娘娘仁德，天下皆知。”
沈允修轻轻一笑，转身朝书房走去。
远处的宫墙上，一道熟悉的身影悄然隐去，正是江临。
自春喜离世后，他便一直隐于暗处，守护着这座皇宫，也守护着她最后的承诺。
**御书房，夜深人静**
沈清渊批阅奏章至深夜，案头堆满了来自各地的政务文书。
他揉了揉眉心，目光落在书案一角那枚熟悉的玉佩上，那是春喜生前最珍爱之物。
忽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陛下。”
周衡低声禀报，“江临求见。”
沈清渊抬眼：“让他进来。”
不多时，江临步入殿中，单膝跪地：“属下参见陛下。”
沈清渊示意他起身：“何事？”
江临神色凝重：“属下刚刚收到密报，岭南旧部中有人蠢蠢欲动，似乎欲为萧怀瑾复仇。”
沈清渊眉头微皱：“萧怀瑾已死多年，怎还会有人惦记？”
江临低声道：“属下查得，他们似乎与西域某部有所勾连，意图在太子成年之前，挑起战乱。”
沈清渊沉默片刻，缓缓起身，负手而立，目光深沉：“看来，这一场棋局，仍未真正落下。”
他缓步走到窗前，望着夜色中的皇宫，仿佛又看见了那个坐在凤仪宫中、手执《南华经》的女子。
“让允修去岭南。”
他忽然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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