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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次玩到天黑,回家被外婆罚站,站在院子里哭,可第二天还是会忍不住再去——现在想想,那时候可真傻,却也真开心。”
段熠看着她自顾自的说着,心里突然有点发闷。
他想起自己小时候,也有过短暂的“开心”
——比如偷偷用老叔的收音机听儿歌,比如在学校门口的小卖部买一块钱的糖。
只是踏入果敢的那一刻。
从那以后,他的世界里只有火拼、军火和生存,再也没有“偷偷跑出去玩”
的资格。
“其实有时候我会想,要是能一直待在小时候就好了。”
徐津婷自顾自的说。
段熠想说点什么,却最终只化作一声轻不可闻的叹息。
他不能告诉徐津婷,他也想过“回到过去”
,加入当初他没有来果敢,现在会不会也过着“捡石头、聊聊天”
的日子;
他更不能告诉她,他不敢想,因为那些“想”
都是徒劳,只会让他更清楚自己现在的处境。
“风快停了,该回去了,下午还要去仓库。”
他刻意转移话题。
徐津婷看着他。
“好。”
声音刚落,段熠却突然停住了脚步。
他站在原地,背对着她,沉默了几秒,然后缓缓转过身。
这样的恍惚持续了大概半分钟,段熠才慢慢朝她走近。
他没有站着,而是在她面前蹲下身。
风又吹过来,撩起徐津婷耳后的碎发,段熠伸出手,把那些散落的碎发掖到她的耳后。
他就那样蹲在她面前,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那眼里有被回忆触动的柔软,有对眼前人的在意,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无奈。
他看了她很久,缓缓开口:“要是你喜欢这里,以后可以常来。”
“但我不能骗你——我给不了你回国的承诺,我不会放你走。”
即使亡命天涯,也不放你走。
徐津婷何尝不懂。
她张了张嘴,想再说点什么,最终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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