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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津婷停在一个银饰摊位前，看着里面的细手链——不是多贵重的东西，却做得很精致。
“喜欢？”
段熠凑过来，指着那条手链，“老板，拿这个给我看看。”
他拿起手链，递给徐津婷，“试试，挺适合你的。”
徐津婷没接，摇摇头：“不用了，账房里干活，戴这个不方便。”
“也行，等你想戴了，再来买。”
逛到中午，太阳越来越烈。
两个人决定吃点东西，转身去了附近卖米干的店。
店里人不多，他们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下午想去哪儿？”
段熠问，“要是累了，我们就回去；要是不累，带你去清水河边走走。”
“去河边看看吧，反正也出来了。”
吃完饭，两人往河边走。
河边很安静，只有风吹过芦苇的声音。
段熠走到石阶上坐下，拍了拍身边的位置：“坐会儿吧，吹吹风，凉快。”
徐津婷走过去，和他保持着一拳的距离。
河水很清，能看到里面的小鱼游来游去。
她看着河面，突然开口：“以前没来过这么安静的地方。”
她闭上眼睛，听着芦苇的嘘嘘声，还有风划过脸颊的凉意。
这是她来这，第一次有这样不用防备的时刻，不用想账本上的数字，不用猜段熠的心思，不用记高旭英的指令，只需要跟着风的节奏，慢慢呼吸。
段熠坐在她旁边，看着河面泛着的粼粼波光，看着芦苇在风里轻轻摇晃，心里却不像表面那样平静——风里的湿润感，竟让他想起很久前的某个下午，也是这样的风，吹过家门口的树。
只是那记忆太模糊，像蒙了层灰，他早已经不敢去碰。
“以前在国内，我家附近也有条河。”
徐津婷的声音突然响起，很轻，像被风吹散的絮语，“那时候我很小，也就五六岁吧，总跟邻居家的小孩去河边玩。”
她依旧闭着眼，沉浸在回忆里。
“我们会捡河边的鹅卵石，比谁扔得远；还会用芦苇编小篮子，装刚摘的野草莓，那时候的风，好像也跟现在一样，吹在脸上软软的，一点都不冷。”
“你小时候，没去过河边玩吗？”
徐津婷终于睁开眼，转头看向他。
“忘了，记不清了。”
这话半真半假，但他已经不愿深想。
风又吹过来，撩起徐津婷额前的碎发。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洋洋洒洒落在她的肩上、发梢上，甚至落在她微微颤动的眼睫上。
“那时候我外婆总说，河边危险，不让我去，可我还是会偷偷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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