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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锦一惊悚地看着黎兆赫：“他是不是没检查脑子？”
“你脑子才有病，你脑子有液泡！”
阮黎冷不丁一个眼刀过去，少在他家黎大腿面前诋毁他！
斗嘴声持续不断，两方人马各自坐在自己的沙发上，看似随时都要挥着拳头打起来，但却连屁股都没挪一下，不曾跨越雷池半步。
之前的阮黎每每看到这些朋友，不是冷嘲热讽就是鼻孔朝天，现在虽然依旧吵闹，但比之前要好很多。
黎兆赫不嫌烦，由着他们吵闹，他能看出来阮黎的态度在软化，长久下去，说不定关系真能变密切，对他来说是好事。
前提是，这不是阮黎的权宜之计。
孟姨很快做好饭菜，为着阮黎刚出院，饭菜做的格外精致可口，就算是一直锻炼保持身材的骆锦一，都要腾出些肚子吃点。
饭桌不谈乱七八糟的事，气氛还算活络。
只是吃完饭略坐坐，几人便离开了，比起自己待着，阮黎也觉得和骆锦一斗嘴更有意思，因此见他们要离开，不免还有点遗憾。
“就走啊？”
阮黎跟着起身送他们。
“你舍不得他们谁？”
不等骆锦一开口拌嘴，就听黎兆赫声音低沉询问。
阮黎下意识要回头反驳，猛地察觉到身后有人粘贴来，紧接着腰间被长臂拢紧，带着他往后一步，眼睁睁看着骆锦一他们关门离开。
阮黎被对方手臂硬控着不敢动也不能动，他甚至能感觉到有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自己后颈，他微垂着脑袋不敢动。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黎兆赫轻轻拈起他发尾，声音很轻，“头发都长了。”
“没有谁，我和他们关系变好，不是你想看到的吗？”
阮黎任由他抱着，甚至还卸下身上的力道，稍稍往后倚靠着他。
他的顺从，就像一个信号。
一个可以被触碰、被亲近的信号。
更像是纵容，像是在说，我允许你靠近，允许你亲近，允许你唐突……而这一切的前提都得是阮黎愿意。
身后的人一语不发，阮黎只能察觉到箍着自己的手臂力道在收紧，喷洒在脖颈的呼吸也变得急促滚烫，但很快就平稳下来。
反派啊，不能就这点定力啊。
阮黎扬扬唇角，他偏头微抬下巴，面上一片无辜，却是学着黎兆赫说道：“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至此，黎兆赫还有什么不明白。
“是我先问的。”
黎兆赫陈述事实，不愿在这样的事让步。
“可我已经回答过了。”
阮黎露出得意的笑，“一问一答，那个问题我们已经扯平了，现在换你回答了。”
黎兆赫轻笑：“那是你的自由，和别人亲近相处，或是交朋友。”
阮黎挑眉：“但是？”
“但是后面你自己猜。”
黎兆赫眉宇舒展，眼底带着浅淡笑意，视线始终凝看着阮黎侧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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