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龚其胜的纵队以整齐划一的炮击撕开荷兰防线。
上午时分，"
撤退！
立即撤退！
"
海军上将特龙普站在旗舰艉楼上，看着己方战舰一艘接一艘地沉没，声音嘶哑，果断下达了全体撤退的命令。
最终，68艘主力战舰狼狈退回巴达维亚，仍有战斗力的战船不足50艘——这支曾不可一世的舰队，失去了大半以上的战力。
荷兰人在不了解明军实力情况下，盲目的骄傲，为其鲁莽的开战行为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前半段交锋中，荷兰人的12磅加农炮轰鸣震耳，明军被击沉10艘，20艘重伤退出战场；而荷兰人仅损失5艘，12艘退回巴达维亚舔舐伤口。
但夜幕降临后，局势彻底逆转——李勇为水手们标配的短铳与霰弹枪在火光中大显神威。
荷兰人迷信欧式跳艕战装备，在跳艕近战中吃了大亏：20艘战舰被凿沉或炸沉，明军仅损失10艘。
八月十七日的上午，明军援军赶到，又有至少20艘战舰在炮火中沉没或失去战斗力。
郑芝龙的外围舰队更似一群饿狼，专挑残血荷兰战舰下手——5艘战舰的水手被屠杀殆尽，海面上漂浮着断桅残骸与荷兰士兵的尸体。
万丹港的码头上，李勇望着战损报告，眉头紧锁：明军被击沉38艘，超过50艘失去战斗能力。
这是金山镇水师成立以来最惨烈的一战——南洋舰队损失最重（30艘，其中15艘沉没），海盗集团紧随其后（12艘，其中10艘沉没），印度洋舰队（20艘，其中8艘沉没），金山机动舰队（10艘，其中3艘沉没）同样伤痕累累，就连印度洋殖民公司舰队也损失10艘（其中2艘沉没）。
"
超过八成是福船和200吨中型战船"
李勇指尖划过战报上的数字，神色凝重。
这些灵活却装甲薄弱的小型战船，在与荷兰重装盖伦船的对抗中伤亡率极高——它们成功吸引了荷兰的火力，却也是战火中最先被吞噬的棋子。
看来小家伙参加这种大决战，的确伤亡率特高，然并卵！
李勇也是无能为力，舰队中不可能不配置中型战舰。
海风拂过万丹港，带着硝烟与海盐的气息。
这场胜利的背后，是376艘战舰的惨烈碰撞（荷兰128艘vs明军248艘），是金山90艘500吨级以上主力战舰与荷兰人70艘500吨级以上主力战舰的钢铁对决，更是明军从战列线作战劣势到夜战战术反超的血泪征程。
周壳站在"
江南一号"
的甲板上，望着远处的残阳，喃喃自语："
这胜利，来得太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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