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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羽的声音，如同一块寒冰，砸在死寂的长街上。
每一个字，都带着让空气冻结的力量。
秦王，李世民。
这个名字像一座无形的大山，压在所有人的心头。
那是大唐军功最盛之人，是天策府的主人，是无数将士心中的战神。
让他来平叛？
这已经不是警告，而是来自长安皇权最直接的死亡宣告。
李干的身体绷紧，握着刀柄的手指因用力而发白。
他看向萧羽，眼中没有恐惧，只有沸腾的战意。
“殿下！
末将愿为先锋！”
“北境的兄弟，从不怕死！”
“杀！
杀！
杀！”
身后的黑甲骑兵再次齐声怒吼，那股百战余生的煞气，将对秦王的恐惧彻底冲散。
他们是萧羽的兵。
别说秦王，就是天王老子来了，殿下说杀，他们便杀！
王婉儿的小手抓得更紧了，她能感觉到萧羽体内那股正在苏醒的，名为暴戾的情绪。
她害怕，却一步也没有后退。
萧羽缓缓低头，看着那个被吓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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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泥的传旨禁卫。
“你，可以滚了。”
那禁卫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想要逃离。
“回去告诉长安的那位。”
萧羽的声音从他背后传来，让他身体猛地一僵。
“告诉他，晋阳我接管了。”
“他儿子的兵要来，就让他来。”
“我萧羽的北境铁骑，自出雁门关，还未尝一败。”
“还有。”
萧羽顿了顿，目光扫过地上的尸山血海。
“把我用圣旨擦刀的每一个细节，都说给他听。”
那禁卫不敢回头，疯了一般向着城外跑去，生怕这个魔王改变主意。
萧羽收回目光，看向李干。
“李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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