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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楼有位客人点的冻顶乌龙，我们正忙着，你端上去。
记住别跟他说话。”
罗羽把盘子塞给米勤。
二楼？刚刚没见有客人上二楼啊……难道有什么密道？！
米勤真心有点打退堂鼓了，但是罗羽就这么杵在他眼前，眼前带着点警告的意味。
米勤只能硬着头皮，定了定心神，端着盘子慢慢走上去。
“现在就让他知道，会不会太早了？”
宁九月不太放心。
“早晚有什么区别，我看好他。”
罗羽龇着牙，怎看都在幸灾乐祸。
米勤走上二楼，先探了探头。
外面没有人，只有一个开放式的雅间有棋子落盘的声音。
米勤挺起腰，目不斜视一脸自然，端着盘子走过去。
雅间里的客人听到动静转过头看米勤。
“茶来了啊。”
客人晃着雪白的脑袋上四个巨大的角，长长的嘴巴露出了白花花的大板牙。
然后他或者它，打了个嗝，嘴巴开始不停地嚼起来。
“可以啊，没想到他正这么镇定，连眼皮都不抖一下。”
宁九月赞叹。
躲在她身后的罗羽挑了下眉毛：“切，有点儿胆色。”
“看看，他毫不犹豫走过去了，把茶盘放下了。
他转身回来了！”
宁九月略激动地实况直播，“他——哎？他怎么没把茶壶拿出来，又原封不动跟盘子一起端回来了。
他这是要去哪儿？”
几个人眼睁睁看着面不改色的米勤端着茶盘走到墙边一块厚厚的方毯那里。
他把茶盘里的东西放在一边桌子上，慢慢撑地屈膝，跪坐在地毯上，然后慢慢躺下，然后闭上眼……然后就没有“然后”
了。
失去意识之前，米勤努力回忆了一下：他刚刚看到雅间里坐着一头鹿，好像是鹿。
它在用蹄子下棋，还朝自己说了句人话，露出了大白牙和红舌头。
我去你二大爷。
……对了，蹄子是怎么拿起棋子的？
宁九月看着米勤躺着那里一动不动，惊得嘴都合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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