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扑面而来的酒味让莉娅皱着眉头捂住了鼻子，卢恩斜靠在床边昏睡着。
酒瓶横七竖八倒在他的身边，钱包攥在掌心，莉娅想帮他收好，试着抽了抽却纹丝不动，只好作罢。
玻璃瓶子碰撞的声音吵醒他，卢恩揉着泛红的眼睛看向莉娅。
“回来了？”
沙哑的声音里透着委屈，正在收拾东西的手顿住，她轻声嗯了一声。
探着身体去捡他身边的空瓶子时，被卢恩一把扯入怀中。
“对不起，之前是我太理所当然了……能原谅我吗？”
温热的泪珠打在莉娅脸上，她扭头看向狼狈的男人，灯光下，长时间睡眠不足的眼里布满红血丝，脸上多了不少不属于他年纪的皱纹。
乱糟糟的头发让他看起来更加的憔悴，莉娅的心有些疼。
“你每次找我……真的只是为了解决生理需求吗？”
憋在心里的问题突然脱口而出时，两人都愣了一下。
莉娅说完就后悔了，脸颊发烫，不敢看卢恩的眼睛。
砰砰的心跳声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明显。
“谁……”
卢恩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大脑因为喝了太多酒运转得很慢，他的嘴张开又闭上，“艾达和你说的？”
卢恩怎么想，都觉得莉娅问不出这样的问题。
“不是……”
莉娅急忙否认，不想牵连别人，“我只是……只是想到，从一开始我们认识……好像就是因为你想解决……”
“我没有。”
不想再听她说那些荒唐的话，卢恩断然打断她。
他揉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把莉娅从身上轻推开。
“如果说第一次，是我冲动了。
我承认，也真心地向你道歉，虽然我知道无论我怎么做，都弥补不了我那次对你的伤害。
但我会对你负责，这辈子只要你不想离开，我会一直和你在一起，也不会再碰别人。
如果你想离开我，我也会把我的财产分一半或者全部都给你。”
“我不要！
我不是那个意思！”
他突然这么认真地说这件事，莉娅有些慌，紧紧抓住卢恩的胳膊，身体想往他身边靠，但被他推开了。
“莉娅，冷静，我说这些没有要抛弃你的意思。
我说过的话什么时候都算数。
虽然我们没有拿过什么证件，但从要你的那一刻，我就是这样想的。
之前没告诉过你，是怕给你太多负担，毕竟……”
他停顿了几秒，满眼愧疚地看着莉娅，“你跟我的时候，不是自愿的。”
“我是！”
莉娅哭着用力点头。
本来还在拒绝她靠近，但见她哭得太厉害，卢恩轻叹一声，把她揽入怀里，轻轻拍着后背安抚。
“不哭，我不想你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总是这么委屈。
我一直挺感谢你始终愿意陪在我身边，给了我正常的家庭生活。
不像我从小生活的那里，把女性都当成玩物。
莉娅，你让我终于活得像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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