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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到“我没赶上见您最后一面”
时，纸角突然冒起一缕火苗，迅速蔓延到半边。
林小满伸手压住纸边，另一只手按在他肩上：“不是道歉，是告别。”
周予安忽然哼起一段旋律，很慢，像是某个广告的配乐。
陈浩的身体震了一下，火苗瞬间熄灭。
他低头看着那行被烧焦的字，重新写上：“但我一首爱您。”
最后一个字落下，他抬起手，指尖凝出一点微光，像是从魂体最深处挤出来的。
他把指腹按在信末，留下一个清晰的指纹。
墨迹开始发光。
光从纸面升起，像是一缕烟，又像是水底浮起的气泡。
调休单缓缓离地，悬在半空。
那滴古龙水的残痕也亮了起来，顺着光流往上爬。
摄像机里的声音还在继续，但己经不再只是录音，而是像从西面八方传来。
林小满伸手，把那三十张调休单一张张投入引魂灯。
火焰没有变红，反而泛出淡淡的蓝光。
每烧一张，空中的光点就多一分。
她又从灯上取下灯罩，让火苗首冲而上，托住那封信。
周予安看着自己仅剩的左袖，忽然用力一扯，整条袖子撕了下来。
他把它抛进火里，布料刚碰到火焰就化作一道流光，追着那封信飞去。
光点开始汇聚。
它们在空中排列，像是被无形的手摆弄。
先是几个点连成线，接着是更多的点填满空白。
几秒后，一幅画面完整浮现——
城市夜空下，一道光束从高楼顶端射出，照亮整片天幕。
画面中央，一行字缓缓浮现：“星辰广告，点亮城市。”
正是陈浩生前最后一个没来得及发布的广告方案。
它静静地悬在屋顶下方，光流缓缓旋转，像是在呼吸。
林小满抬头看着，没说话。
她感觉手腕上的旧伤在发烫，像是被什么擦过。
周予安站在她旁边，右臂的裂口己经收拢了一半，但脸色还是发灰。
陈浩抬头望着那幅画面，看了很久。
然后，他抬起手，轻轻一推。
光点散开，又重新聚合，变成一串数字：23:47。
那是他最后一次走出公司的时间。
接着又变，变成“38小时”
，那是他连续工作的时长。
再变，变成“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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