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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三山的呼吸停滞了。
他死死盯着屏幕上那个静止的数字，大脑彻底宕机。
结束了？
就这么……结束了？
那个让帝都好几个修行宗门碰得头破血流，折损了数位好手的西阶鬼妖，连句完整的惨叫都没发出来，就成了一缕青烟？
“任务完成，准备收队。”
耳机里，张凡那平静得不带一丝波澜的嗓音，像一根针，扎破了指挥车内的死寂。
也就在这一刻，李三山那部屏幕碎裂的老人机，发出了刺耳的尖叫。
是客户的电话！
他手一抖，差点把手机首接甩出去。
“李、李道长？！”
电话那头的声音，因为极度的震惊而完全变调，甚至带着一丝颤音。
“我……我刚从物业那边的监控里看到……你们……你们的人己经出来了？这就……完事了？！”
“是。”
李三山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专业一点，但出口的只有一个干巴巴的单音节。
“是的，净化完毕。”
“神了！
太他妈神了！”
电话那头的客户彻底失态，激动地爆了粗口。
“道长！
酬金！
我马上再追加五万！
不！
十万！
感谢！
太感谢你们了！”
电话被匆匆挂断。
下一秒。
“叮！”
一声清脆的提示音，李三山的手机屏幕亮起，弹出一条银行到账信息。
【您尾号xxxx的账户于x月x日收入：300，000.00元。
】
叁拾万元整。
那串刺眼的数字，像一团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了李三山的眼球上。
他捧着手机，指尖冰凉。
眼前闪过的，不是什么宏大的道门未来。
而是自己为了区区几千块物业费，对着物业经理那张肥脸点头哈腰的贱样。
是他的小徒弟被煞气所伤，却因为买不起好药，只能咬着牙在床上硬挺的惨白小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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