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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陈静婉说。
“看着是个好相与的，妹妹真是好福气。”
纯妃连忙赞美道。
陈静婉低声一笑。
富察皇后见人到齐了，说了些体己话，就就让秀女进行自我介绍了。
按照位分的高低先后顺序，舒贵人是这批秀女里面唯一能坐在长春官的红木椅上的。
她徐徐起身，对着富察皇后规规矩矩地行了三叩九拜礼：“妾身贵人叶赫那拉氏，见过皇后娘娘。”
舒贵人的相貌确实出众。
她是那种柳叶细眉，眼角含情，乍一眼看过去其实并不算极美。
但兴许是因为出身于书香世家，舒贵人的身上好似若有若无的凝绕着一股笔里书卷气，就连旗头上的装饰都是代表高洁清冷的通草菊花，看起来很是端庄温雅。
“好了，你起来吧。”
富察皇后命她起身，就由茯苓向她介绍各位主子娘娘了。
舒贵人便按照顺序向纯妃、娴妃和陈静婉行了万福礼。
“贵妃身子抱恙不能前来，愉嫔还在坐月子，等她们好些了你再去拜见吧。”
富察皇后道。
舒贵人规矩行礼：“是。
“
她坐回位置，紧接着就是之后的几位秀女。
慎常在的相貌不如舒贵人，但也是个清秀的美人。
她和舒贵人相比看样子死板些，行为举止规矩地好似一个有固定模式地机器人。
对，因为陈静婉第一眼看过去，突然觉得慎常在的笑容有点“假”
。
这种“假”
并不是那种不高兴的皮笑肉不笑，而是固定模式下的行为习惯。
好像她的嘴角必须要扬起这么高的角度，眼睑必须下垂那么低的角度。
而且她不止对陈静婉这样，对其余的主位娘娘也都是。
慎常在的行礼也同样如此。
陈静婉实在是没有办法解释为什么慎常在的三叩九拜礼中每一次抬手的位置都几乎一模一样——就连给各位娘娘行万福礼也是，半蹲的位置高度也没有任何变化。
她机械地念出不同的祝词，语气声调没有一丝起伏，标准的腔调真的让陈静婉不得不想到被制定了标准代码的人型机械。
但是纯妃似乎并不觉得这样的慎常在有什么奇怪，等慎常在走后，她还不忘对着陈静婉点评了几句慎常在的好。
慎常在之后是柏常在——和之前的柏常在一个姓，陈静婉还多留意了些，不过她好像眼之前的那位柏常在没有什么关系。
所以这个柏常在也确实没有什么值得陈静婉注意的地方了——除了她说话声音实在太小，哪怕是她的万福礼行在了陈静婉面前，陈静婉也没能听清她到底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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