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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驰看了一眼自己手里的甘蔗汁，不情不愿地尝了一口，就只有甜味。
他问道：“为什么？我看别的女孩都挺爱喝，手里都捧着一杯。”
姜暖药吃东西不重口腹之欲，健康就好。
“因为甘蔗糖对脾好，其他的都不能喝，伤脾胃。”
早就知道他们爷孙两个非常养生，就连跟他们住了一段时间的程驰都被熏陶了，改掉不少坏习惯。
夜幕降临，路边的彩色灯笼亮起灯光，在晚上看瑶湖，也别有一番美景。
在去吃饭前，姜暖药特意让程驰拐去了一家蛋糕店，去拿她昨天就定好的小蛋糕。
“这家店在我高中常来，不过上大学后就没来过了，要不是你过生日，我都想不起来到这里订蛋糕。”
看着手里的六寸蛋糕，还没程驰的一个手掌大，姜暖药尴尬地说道：“我好像顶错尺寸了。”
怪不得这么便宜，还不到一百块钱。
程驰没想到姜暖药还给他订了蛋糕，哪怕在他手上拿着看很滑稽，他还是仔细拍了几张照片。
“这么大点正好够我们吃，走吧，去吃饭。”
程驰提前定了一个还算高档的餐厅，多年来养成的习惯，他正式吃饭时一般不爱去吵闹的地方，除了喝酒时必须要有的气氛。
姜暖药坐在几乎没有客人的餐厅里，忍不住左右张望，然后对程驰说道：“这里不会很难吃吧，都没什么人。”
餐厅位于二楼，一楼是个雅致的茶舍，没有人来很正常，毕竟店里做的就是这种装腔调的生意。
“不用担心，不好吃大不了再吃别的。”
话是这么说，但姜暖药还是怕白白花钱，毕竟看格调就知道这家店不便宜，能在瑶县这个地方被程驰找到，可真是不容易。
一顿饭吃了大概有一个半小时，姜暖药都快把盘子舔干净了才勉强吃饱，两相对比，程驰肯定只有三成饱。
“走吧，我们再去搓一顿。”
车子开到郭行泰推荐的地方，程驰下车就直奔里面的饭店，在姜暖药的注视下，又吃完了一盘羊肉小炒，外加一个大烧饼。
饭后散步的时候，沿途刮起了小风，程驰拉着姜暖药的手，慢慢走向西桥广场中心，在一片僻静的地方靠在一起，等待着即将燃放的烟花。
风带起姜暖药的发梢，程驰悄悄走到她的身后，将她圈在自己的手臂内。
带着温度的呼吸吹过她的面颊，程驰问道：“冷不冷。”
虽然是春天，但晚上九点的风还是有些冷的，姜暖药只好瑟缩在程驰的怀里，被他用身体挡住四处的寒风。
姜暖药微微转头，从她的角度看去，正好能看到程驰早起修剪整洁的下巴。
两人的后方走过一群嬉笑的男男女女，姜暖药突然开口道：“程驰。”
被叫的程驰将自己从遥远的回忆中抽离出来，他微微带点鼻音道：“嗯？怎么了？”
姜暖药把手覆在他的手背上，冰凉的像是她胸前的石护栏，她忍不住问道：“你今天开心吗？”
远处有人在拿音响点着歌，广场上还有各种游戏设施的嘈杂声音，可程驰他们两个仿佛不属于热闹的人间。
程驰叹了一口气，把下巴轻轻放在姜暖药的头顶，说道：“怎么才算开心呢。”
姜暖药踮了踮脚尖，看向程驰身后的人海，在这样的气氛中，人很容易就被感染变得快乐。
但是程驰却突然伤感起来。
“你看这些来往的人，他们的脸上是喜悦的，但没有人知道他们心里的感受是什么。”
就像此刻的程驰，怀里明明拥着喜欢的人，但他却有种无力追逐的距离感。
从早起开始，姜暖药就感觉到他似有若无的悲伤，虽然被他掩饰的很好，但他不时发呆的表情还是出卖了他。
“那你呢，你心里的感受是什么，为什么又不开心呢。”
姜暖药的手扒在护栏上，上半身微微后靠，她高高昂起的下巴被程驰一把捉住，捏在手里摩擦了几下又松开。
他像是被心中沉闷的过往压得喘不过气来，但最后又无奈选择妥协道：“因为不是所有人都喜欢自己生日这一天。”
他早起就接到了爷爷的电话，特意来祝他生日快乐，此时的程驰还是高兴的，直到他哥打电话来说，许夕岚，也就是程驰的妈妈，在巴黎成功怀上了孩子。
刚知道信息的程驰说不清心里什么感受，失望、挫败，还是意料之中呢，各种情绪糅杂在一起，他也只是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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