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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驰吃着盘子里的蔬菜，算是理解狗吃草是什么心情了。
程功甫和蔼地看着程驰，他努力一辈子，可不是让自己孙子受胁迫的。
“放心，除非你喜欢，否则谁也逼不了你。”
就像程驰当时闹着不上大学而去当兵那样，只有爷爷不问缘由地站在他这边。
晚上躺在床上，程驰不断地给姜暖药发着信息，那边没人回，他也一直在发。
直到姜暖药洗完澡拿起手机才看见，正准备回的时候，程驰的电话打了进来。
慌乱之下接通的她意识到自己的头发还没吹干呢。
“干嘛呢你，也不回我信息。”
程驰上来就问道，姜暖药早就知道他跟警察一样爱问东问西，但每次也都耐心回答自己在干什么。
“洗澡呢，你已经到家了啊。”
把手机支在床头，她用毛巾擦着还湿淋淋的头发。
“早到了，在爷爷这吃个饭也就没回家。”
程驰说着拿起手机给姜暖药看自己睡的房间。
“这是我从小住到大的房间。”
比想象中大很多，也清冷许多，除了一些模型和运动用品，几乎没有他存在过的痕迹。
可能也是因为他后来搬出去住的原因吧。
把毛巾扔在一边，姜暖药拿起手机去找吹风机，边走边跟程驰聊天，“那你朋友什么时候结婚啊。”
程驰的朋友，应该跟他差不多大了吧，也是该结婚的年纪了。
“后天，他叫我回来就是为了办他的单身派对。”
程驰想想曹自南的那些朋友就烦，一个赛一个的嘴碎，每个人都说话跟念紧箍咒一样。
他就去过一次他们的聚会，后面曹自南怎么说，他都没有去过，有那时间浪费，还不如找人打球去呢。
“好吧，那你先挂了吧，我要吹头发了。”
姜暖药看着手机里自己的脸，刚洗完澡连护肤都没做，脸颊都起皮了，也不知道程驰有没有看见。
“不行，你把我放一边，我要看着你吹。”
程驰趴在床上跟姜暖药视频，他可以不说话就这样看她一晚上。
“那你可别嫌吵啊。”
吹风机嗡嗡的声音传来，姜暖药把手机放在镜子旁边的收纳架上，程驰就透过手机屏幕看她用手梳着半湿的头发。
感觉自己的喉咙都被吹风机给吹干燥了。
“好了，我吹好了，能挂了吧。”
姜暖药拿着手机回了房间。
夏天的燥热让她在吹头发的时候都出了不少汗。
刚刚打开空调的她一脸惬意，看得程驰恨不得飞回去跟她一起吹。
明明他家里就有中央空调。
“那我这几天有空就给你发信息啊，你记得看手机。”
程驰知道她忙起来一天都碰不了手机，但还是不忘叮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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