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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清珩站在落地窗前，俯瞰着楼下川流不息的街道。
平板上显示的是明华最新一月的财务报表，报表上刺眼的赤字和混乱的账目，与他记忆中那个运转高效的分公司相去甚远。
“裴总，有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助手神色有些纠结。
裴清珩转过身，将平板放在桌上，面色幽沉。
“直说。”
助手深吸一口气，硬着头皮开口。
“是关于明华程总的事......最近员工们怨声载道，项目进度严重滞后，好几家合作多年的供应商都提出终止合作。”
“还有，财务部发现了一些......不太合规的账目。”
他从文件夹里抽出几份文件。
“这些报销单，审批流程不全，用途也很模糊。”
裴清珩拿起文件翻看，目光扫过“总经理私人宴请”
“家庭用品采购”
等名目，眉心紧锁。
“先别声张。”
他揉了揉太阳穴。
“安排王凯去明华，让他带着程总熟悉业务流程。”
助手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
这表面是让总部老员工带新领导熟悉工作，实际上是要王总监暗中监督，稳定局面。
“好的，裴总。”
裴清珩沉吟片刻，又道。
“另外，查查程家这些年在国外的动向。”
这些年，程家几乎跟他断了联系。
程屹川口口声声说，是为了不连累妈妈才举家移民。
可要是真的心疼女儿，怎么可能对女儿留下的唯一血脉不管不顾？
裴清珩想起与程屹川重逢时，对方眼中一闪而过的慌乱。
还有提到母亲时，那刻意的惋惜。
现在回想起来，都充满疑点。
他总觉得，当年的事没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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