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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晚见十六夜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知道她是不信，不过现在她正在失忆中，倒也懒得解释。
“不过那刹那猛丸明明只是臣属，为何敢在你面前这般放肆？”
月晚印象中，做臣属的胆敢在主人面前如此颐指气使的，最后坟头草都三米高了。
十六夜闻言微微苦笑：“因为刹那猛丸是男子啊……”
月晚：“……啊？”
第4章
004
月晚满脸不解，并且大为震撼。
十六夜见月晚一脸震惊，也挺惊讶的。
“阿晚，这时代对我们女子实在苛刻，况且你我……还与大妖结缘，万一被发现了，恐怕这里便不再有我们的容身之处。”
月晚不禁问道：“你可是一城公主？”
十六夜美目忧郁：“公主又如何，最后也不过是成为他人的依附，既然如此，依附的对象定然要是我自己的选择。”
有时候表面上看着温柔的女人，实则内心越是执拗。
月晚顿时有点明白十六夜为什么选择一位实力强大的妖怪，而不是时时刻刻都会成为她威胁的刹那猛丸。
不过在月晚看来，无论是选择妖怪还是人类，十六夜仍然没有脱离自己属于弱势的一方。
静默须臾，月晚才缓缓开口：“不知十六夜如何看待刹那猛丸和那位大妖？”
十六夜好不思索：“斗牙他……并不会将刹那猛丸放在眼里。”
言下之意，刹那猛丸要被那位名叫斗牙的犬妖甩出十八条街。
月晚觉得十六夜的眼光应该不会差，刹那猛丸在其他的贵女面前是香饽饽，但在十六夜这里明显是被嫌弃了。
“既然如此，十六夜可要听听我的想法？”
月晚目光闪烁，神色间却有几分兴奋之色，她虽然没有记忆，但属于自身的认知并没有受到影响，她非常确定自己绝对不是坐以待毙受制于人的性格，眼下看得见的危机近在咫尺，她若是不早些未雨绸缪，等待东窗事发，吃亏是只可能是自己。
十六夜的身份摆在这里，对她们两人都是极为有利的底牌。
“阿晚……有什么想法？”
十六夜也不知为何，她莫名觉得月晚能够解决如今的困境。
出身贵族，十六夜从小耳濡目染，到底不是普通女子那样的心思单纯，她懂得看人，从将月晚带回来的那时候，她就隐约感觉到似乎有什么既定的命运发生了变化。
这是一种十分玄妙的感觉，或许自打她发现自己怀有大妖子嗣之后，一切就变得无法预测。
她去神宫祈福，请神宫大祭司为自己卜命，得到的却是大祭司讳莫如深的缄口不言，等她离开时便听闻那位大祭司闭了死关再不出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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