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咻——飞过来的银针浅浅地刺在了婉儿脖颈处，下一秒，她便失去了意识，沉沉地睡了过去。
“夫人？夫人？”
叶禄慌了神，却又不敢轻易拔掉银针，在院子里急得直打转。
“你还是这般无用。”
齐木从屋檐上跳了下来，眯着眼站在了叶禄对面。
这是他们第一次面对面对峙。
叶禄也认出了齐木，只是他不曾想齐木会如此大胆，毫不掩饰地进了叶府。
“你终于肯露面了。”
他淡淡地道。
齐木挑起眉头：“看来你早就知道我会来。”
叶禄浅笑：“自从我知道你回到京师，就发现你几乎每晚都来。”
“你每次都小心翼翼，就静静地坐在房脊上看着她。
只有几个晚上没来，想必是有任务在身，但第二日你就会来得更早一些。”
齐木有些诧异，重新审视了下眼前的这个中年男人：“看来是我小看你了。”
“我记得你不会武功，你是怎么发现的？”
叶禄耸耸肩：“我也不知道，大概是情敌的敏感吧。”
“你心悦于她，她一直懵懂不知，但我第一次听她提起你，就了然于心了。”
顿了顿，他担忧地问道：“此前你虽伴她左右，但都是默默的，此次突然现身，可是要离开了？”
齐木被气笑，自嘲道：“没想到到头来，最了解我的人竟是你。”
叶禄轻轻将婉儿靠在一旁的蒲团上，脱下外衣盖在了她身上，而后重新走到齐木面前。
“看来我是猜对了，你为什么要走？是因为叶氏？还是，你遇到了什么非走不可的事？”
齐木扬着下巴，保持着自己最后一丝高傲：“叶禄掌柜，我的事就不必你忧心了。”
“我来本是想与她好好告个别，只是意外听到了你们方才的对话，我知道叶氏长安的分行是你为了她特意开的，可有时候你对她好便害了她。”
“眼不见才心不烦，我希望你可以放弃长安分行，直接带她离开京师，走得越远越好，永远不要回来。”
叶禄努力思索着齐木的话，没有马上给出回答。
齐木眼神深邃，微微歪着头问道：“怎么，她为了你放弃了母家的一切，让你为她放弃叶氏，就舍不得了？”
“当然不是，我可以为了她开这牙行，就可以为了她关掉。”
“但我想知道到底是何人一直在对付叶氏，可是针对婉儿而来？”
齐木看着叶禄忧虑的目光，悄然将头别向了一侧：“叶禄掌柜，我建议你别问这么多，现在走只是牺牲叶氏，知道得多了，换来的可能就是灭口了。”
说罢，齐木侧过头，再次瞥了瞥婉儿，她静静地躺在蒲团上，身体蜷缩在一起，就像只柔软的小猫，白色的衣裙借着月光闪着淡淡的银光，娴静圣洁。
“是什么人？”
叶禄追问。
齐木没有回答。
叶禄突然挡在了齐木身前，阻断了他的视线，再次追问道：“是将军？”
“当然不是！”
齐木几乎脱口而出，“你别再问了。
我再说一次，走，带她走！”
“我不能替她做这个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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