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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既望坐直了身体，用手擦着刚才被女人碰过的地方，擦了一次不够，又继续擦。
动作笨拙执拗，又有点可爱。
“擦也没用，你还不如回去换条裤子。”
头顶处落下一道冷嘲热讽的声音，还很熟悉。
沈既望猛地抬起头来，眼里带着不可置信。
他呆愣的样子莫名地有几分稚气。
呆呆地看着面前突然出现的梁栖月。
梁栖月上下扫了他一眼，朝角落处努力缩小存在感的康俊招了招手。
康俊没想到自己这么快被发现，只能听话地走了过来。
梁栖月弯下腰，黑发跟着垂落，发丝从沈既望的面前擦过，有股很淡的馨香味。
她抽走他原本拿在手里的那个酒瓶，跟茶几上的放在一起。
“让人过来收拾一下，别再给他喝了。”
康俊：“好的老板娘。”
梁栖月听着他的称呼直皱眉，但也懒得去纠正了。
很快就有酒侍过来收拾这边的残局。
梁栖月见沈既望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也不说话，觉得自己这样出现好像有点多管闲事的感觉。
其实自己现在没有什么身份管他，理智在这一刻回归，她对康俊说：“你送他回去吧，我走了。”
就在她转身的那一瞬间，沈既望倏地伸出手，长臂从前往后围着，双手环住她的腰身不放。
梁栖月的行动被限制，他力度很大，完全将她禁锢在原地。
他那张被酒精浸染过的脸多了几分醉意，眼尾泛红，右下方那颗漂亮的美人痣让人心动又心疼。
沈既望仰着脑袋看她，平日里的桀骜不在，姿态放低。
“梁栖月，你还要我吗？”
分手那天，她说她不需要他了。
那现在，她还要他吗。
“你喝醉了。”
梁栖月听懂了他这句话的意思，眼神躲避，没有正面回答他。
她按住他的手背，想将他的手从自己腰上抽走，但无果。
“松手。”
“你跟那个姓沈的在一起了吗。”
他的声音和她的重叠。
梁栖月这次回答了他：“还没有。”
还没有。
意思是以后有可能。
沈既望的眼尾更加红了，梁栖月这个低头看他的角度，好像看见他眼眶里有泪光闪过，她怔了怔。
沈既望沉默了会，喉咙干涩，艰难又自虐地问出那句一直藏在自己心里却不敢问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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