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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念出柏夜名字时，燕青看着柏夜的表情更加厌恶了。
两人之间现在只隔着一拳头的距离，近到柏夜可以看清楚燕青冷郁的眼眸里有几道猩红的血丝，以及眼底下淡淡的青影。
“柏夜，你有什么招，尽管使过来。
但是要是连我妈给我留的最后照片也要毁掉，我就是死也不会让你好过。”
燕青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极为克制的怒气，气势很强完全不像一个普通的小孩。
手上力度加重几秒后，燕青又蓦然松开。
柏夜脸上闪现出错愕的神情，一直盯着柏夜的燕青丝毫没有错过。
以前燕青还能很轻易看透柏夜的想法，但是现在他也看不透了。
而柏夜心里想的是，原来燕青以为他一直来这，是打燕青妈妈相册的主意。
看来，原主柏夜给他造成的伤害很深。
柏夜现在态度对燕青瞬间转变如此之猛，确实十分让其他人觉得不对劲。
燕青还只是个孩子呀，妈妈早亡，父亲跑了，现在算是个，还要寄人篱下，看人脸色行事。
燕青原本做好和柏夜干一架的准备，他不想再忍了。
但是柏夜的脸上丝毫瞧不出一丝怒气，甚至看他有几分心疼和同情。
哼，这人可这能装。
如果不是妈妈说过，让他到新家不要再闯祸，如果不是和柏从怀有约定，他恨不得把柏夜这小子打得满地找牙。
燕青绞尽脑汁想对方到底在弄什么坏主意，所以一直死死盯着柏夜。
从小到大，只要是心有歹意的人，即使装得再好，他们的眼神也是会出卖他们心中的想法。
上门要债的，贪图他妈妈美色的，表面热情实际上轻视他们一家人的一些邻居，他一眼就能分辨。
但是此时面前的少年看着燕青的眼眸很清澈干净，透亮得能倒影出燕青的身影，完全不见以往的阴鸷和浑浊。
“对不起。”
这一声算是柏夜自己本人想给燕青道歉。
他一片好心反而做了坏事，害得燕青生气。
燕青冷冷地把头瞥向一边，言下之意就是不接受对方的道歉。
但是他刚刚积攒的怒气莫名消了几分。
“对不起。”
柏夜再次道歉，这次他是借原主的身份替原主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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