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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这就是所谓的大势。
伏羲突然大笑一声，笑声中却带著几分苍凉：“是啊，即是偶然，也是必然，天意，天意如此啊——”
玄溟一时不知怎么开口安慰。
伏羲深吸一口气，平復了心情，重新恢復了人皇的威严，缓缓道出了此行目的。
“吾证道在即，希望未来神君能照看一下后任人皇。”
玄溟神色一凛：“陛下何出此言？”
伏羲轻笑一声，带著一丝嘲弄：“因吾身份特殊，才引得圣人亲临授道，但，后任人皇可没有这般待遇。”
他遥望苍穹，“而且，祂们也不会允许人族成为下一个巫族。”
“所以，”
伏羲看向玄溟，自嘲道，“吾证道之后，几乎无法再干涉人族。”
“祂？们？“
身为人皇，上古羲皇转世，伏羲绝不会无缘无故在自己面前说这些话。
玄溟虽有疑惑，但结合自己的记忆，心中却有所猜测。
三皇五帝坐镇火云洞镇压人族气运，变相软禁，祂们是指圣人还是道祖，亦或是，都有。
伏羲见到玄溟如此反应，脸上笑意更甚。
“人老了，想起很多事，神君愿意听老夫讲个故事吗？”
“陛下请讲，玄溟洗耳恭听。”
伏羲轻笑，目光悠长，似乎回到了上古。
略带苍茫的声音响起：“世人只知巫妖之祸，其实本质却是天与地的对决，清与浊的对抗，先天神圣与祖巫间的大道之爭。”
玄溟神色微僵，瞳孔微缩。
天吶！
果然好奇心害死猫。
陛下啊，您上来就王炸！
但是，真的很想听……
“天意难违。”
伏羲轻嘆，“或许吾等在选择统御万族的时候便已经註定了败局。”
玄溟屏息聆听。
这些上古秘辛，他这个穿越者也未曾听闻，只是知道表象。
伏羲继续道：“吾等以为统御万族，便可封神天地，统御三界，最终证就无上帝道以执掌天道，踏足真正的混元无极。”
“可惜。”
“这是一条美化到极致的不归路。”
哪怕岁月流逝，伏羲仍是眼底杀念一闪而逝。
“之后，吾等终究察觉，但是却低估了万族的本性，也错估了祂。”
伏羲眼中闪过丝丝痛色，“第一次神与巫大战之后，圣人为我天神寻得一线生机，造人成圣。”
“但，却被统御的万族亲手送到巫族手中，结果功亏一簣，最终两败俱伤。”
“吾等天庭惨遭人道反噬。”
“更是导致圣人道伤避世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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