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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国物理学家喃喃自语，他感觉自己的科学世界观正在被一块巨石砸得粉碎。
“这不可能！”
吉迪恩断然反驳，“圣经中记载过堕落天使，记载过地狱恶魔，但从未有过这种……来自世界之外的生灵！”
“那是因为，”
秦老的声音冷了下来，“你们的文明，还太年轻。
在你们的祖先还在学习如何使用火焰的时候，我们的先祖，就己经在与这些东西……打交道了。”
他调出了一幅残缺的古老壁画。
画面上，是一片混沌的星空，无数狰狞可怖、无法用言语形容的影子，正从一个巨大的黑色漩涡中涌出，扑向一颗蔚蓝色的星球。
而在那颗星球上，有点点金光冲天而起，化作巨龙、神人，与那些黑影鏖战。
那场面，比日内瓦之战，惨烈了何止万倍。
“上古时代，地球曾是一个灵气远比现在浓郁百倍的修行圣地，也因此，成了天魔界窥伺的目标。
那一战，打得天崩地裂，山河破碎。
我们虽然惨胜，但也付出了巨大的代价——地球的灵脉被打断，传承断绝，整个星球从一个高等修行文明，跌落到了如今的末法时代。”
秦老指着水晶棱柱里那缕黑气：“鸦皇，根本不是地球本土诞生的邪恶。
他，或者她，极有可能就是上古时期入侵地球的天魔残留下来的余孽，或者，是某个天魔留在我们这个世界的……一道后门！”
整个实验室，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都被这个骇人听闻的真相，震得头皮发麻。
他们一首以为，鸦皇是地球邪恶力量的集大成者，是内部矛盾的终极体现。
可现在秦老却告诉他们，这根本不是一场内战，而是一场己经持续了数万年的……文明入侵！
日内瓦之战，不是决战，甚至连前哨战都算不上，顶多算是敌人的一次试探性敲门！
“等等……”
汪子豪的脑子终于转过弯来了，他脸色发白地问，“秦老，您的意思是……那个什么鸦皇，只是个小喽啰？他背后，还有一个什么……什么‘天魔界’？”
“恐怕，连小喽啰都算不上。”
秦老苦涩地摇了摇头，“或许，只是一个负责探路的斥候。
他这次搞出这么大动静，投影降临，目的可能根本不是为了统一邪派，而是为了测试我们这个世界如今的‘防御强度’，并且……重新标记地球在宇宙中的坐标！”
“坐标”
二字一出，吉迪恩和阿赫摩斯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他们都是战略大家，立刻明白了这两个字背后蕴含的恐怖意义。
一个被遗忘了数万年的、鲜美多汁的猎物，在自我恢复了些许元气之后，又一次暴露在了饥肠辘辘的猎手面前。
“我明白了……”
吉迪恩的声音干涩，“陆先生击溃了投影，但也像是在黑暗的宇宙中，点亮了一盏灯塔，告诉了对方——这里，有值得你们前来的东西。”
一种比战败更深沉的无力感，笼罩在众人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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