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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非要把席上的桃酥包好带回去,副官说次日现做现吃吧,不然撂一夜品相就不好了。
贺言拧劲上来了,一定要今夜这些,怎么劝都不听。
“有人要吃,今夜就要。”
他说,“不是我要吃。”
酒劲上来就是这样。
副官们互相安慰。
毕竟将军府也没其他人了。
纪清看了看那桃酥,是他爱吃的那种没错。
贺言被灌了醒酒汤,放到床上。
纪清不想让旁人进贺言的卧房,但也不能把贺言扔到街上。
他扯扯那些人的衣带,就当做惩罚了。
贺言咳得很厉害,能把房顶震起来一般。
纪清给他倒了杯水,反正贺言现在半梦半醒,不会生疑的。
纪清把杯子放到床头,再去夺贺言的被子,试图让他醒过来。
贺言无意识地把被子往自己怀里团,哼哼着,昏迷得更沉了他们当年同床共枕时,也是这样抢被子的。
贺言可能会醒,然后踹他一脚,抱怨两句,再睡去。
这时候可以把他揽进怀里巴手指插入他的发梢,或者吻他的耳垂。
但即刻,那些争执与怒火又占据了回忆的中心。
纪清的神色冷下来:【你真的爱我吗?】
贺言沉沉睡去。
他的皮肤不再光滑,变得斑驳。
雁北的苦寒养不出荼蘼花,圆日与狂风里骏马的嘶鸣会盖过金玉相撞的脆响,那副玲珑心肠被砂石磨得粗糙。
纪清挨着他躺下,知道他不会回答了。
虽然是孤魂野鬼,但纪清依旧无处可去。
他只这样“陪”
着贺言,“惩罚”
每一个靠近贺言的人。
他难以理解,为什么变成鬼之后也离不开他。
年少时的悸动再未在纪清心中出现,他想他的陪伴不是出于爱,他不再爱他了。
这些年里,贺言一次也没有祭奠他。
除了那些释放欲望的夜晚之外,贺言的人生中没有他的任何痕迹。
他的名字只在静谧中伴着哭声被吐出,贺言幽幽地哭,暗暗地落泪,不知道是在哭谁。
是把他放在心底,还是遗忘了?纪清愤愤不已。
但贺言也未寻新欢。
可能一次失败的爱情已经耗尽了他所有的少年意气,对女人他下不去手,对男人他心有千结。
自打清延十二年之后,贺言四十岁,身子走上下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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