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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楚客微微一笑。
“我与魏王谋反,既然失败了,我的家人自然难逃一死,与其死在你们手中,不如由我亲手终结他们的生命。”
“女眷呢?按照大唐律,女眷是可以留一命的。”
“留一命?”
杜楚客抬起头,眸子呆滞。
“留着命干什么?等着朝廷把我的妻女打入教坊司,然后被外面的男人玩弄?哦,我差点忘了,玩弄她们的说不准就有昔日的同僚。”
“前任尚书的妻女,一定有很多人愿意出高价体验一把的。”
杜楚客自嘲一笑。
“我杜楚客的妻女,与其为奴为娼,不如同本官一起体面的离去。”
“莫要多说了,成王败寇,早在房遗爱被清查之时我就预料到了今日的结局,只求各位能给杜某一个痛快。”
马周叹了口气,尽管昔日双方斗的死去活来,恨不得立刻弄死对方,可真到了这个地步,还是免不了会生出兔死狐悲的感觉。
“杜楚客,你后悔嘛?”
“后悔?”
杜楚客摇摇头,“一切都是为了杜家,自兄长走后杜家一落千丈,若想重振杜家荣耀必须要做出选择,这是必要的牺牲。”
“万幸的事,杜荷这孩子眼光比我好,坚定的选择了太子,杜家总算还有出头的机会。”
长孙无忌蹙眉道:“这些年杜家还不够好嘛?”
杜楚客嗤笑一声。
“杜家好吗?兄长在世时,‘房谋杜断’成为一时佳话,那时候房家和杜家多么辉煌,可兄长去世之后呢?”
“这些年陛下似乎都要忘了杜家当年的功劳了,就连房玄龄都忘了当年的情分,这些年房家入朝为官的子弟有多少?我杜家又有多少?”
说着,他似乎想到什么好笑的事。
“最可笑的是房玄龄,这些年房遗爱与魏王走得近难道他不知晓?这老狐狸什么都懂,只是什么都不说,他想两边下注,只是他似乎忘了咱们这位陛下可不是吃素的。”
杜楚客似乎有些累了。
“和你们说这么多干甚,动手吧,我相信有杜荷在,杜家不会差的。”
长孙无忌与马周对视一眼,无声的挥挥手。
杜楚客,人头落地!
这样的场景同时出现在多地。
北风呼啸,狂风卷动着鹅毛大雪,长安城的百姓睡得正香,丝毫不知外面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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