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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让你们别来烦我吗？！
都给我滚出去！
！”
声音嘶哑，充满了暴躁、压抑和一种近乎崩溃的愤怒。
顾泽敲门的手停在了半空，眉头瞬间皱紧。
这声音……是楚阳没错。
但这状态……跟他印象里那个虽然有点跳脱但还算开朗的年轻人，简直判若两人！
发生了什么事，能把一个人逼成这样？
他没有被这声怒吼吓退，反而直接拧动门把手，推开了那扇厚重的门。
“吱呀——”
门被推开，一股浓烈的烟味混杂着说不清的颓废气息扑面而来。
办公室里堪称一片狼藉。
地上散落着揉成一团的文件纸，一个看起来价值不菲的青花瓷烟灰缸被砸在了光洁的落地窗旁边的墙角，碎裂的瓷片和烟头、烟灰混在一起，触目惊心。
巨大的红木办公桌上也乱七八糟，几份文件被随意地扔着，一个笔记本电脑屏幕还亮着，但显然很久没人动过了。
楚阳背对着门口，穿着一件明显是高档货但此刻却皱巴巴的白衬衫，袖子挽到了手肘，正烦躁地抓着自己的头发，整个人像一头困在笼子里的野兽，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暴戾气息。
他似乎完全没注意到有人进来了，或者说，根本不在乎进来的是谁。
顾泽看着这满室的狼藉和楚阳颓废的背影，心里大概有了谱。
看来，这九天网络的总裁，日子不好过啊。
“楚兄弟，发这么大火，容易伤身。”
顾泽的声音平静地响起，在这压抑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正处于暴怒边缘的楚阳，听到这个平静的声音，身体一震！
不是那些烦人的下属！
也不是那几个虎视眈眈的家族长辈！
这声音……有点耳熟？
他僵硬地、缓缓地转过身。
当看清站在门口的人是顾泽时，楚阳脸上的暴怒和狰狞瞬间凝固，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随即化为了极度的错愕和不可思议。
“顾……顾哥？！”
他眼睛瞪得溜圆。
下一秒，他脸上强行挤出了笑容，手忙脚乱地想把抓乱的头发捋顺，又想把皱巴巴的衬衫下摆拉平整，动作慌乱又透着一股子狼狈。
“咳……那个，顾哥，你怎么来了？真是……真是稀客啊！
快，快请进，快请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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