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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知道自己现在的模样肯定很狼狈，平日里很注重外表和气质的她，也还是第一次遭遇这样的事情。
青丝散乱、嘴角带着血迹，连裙袂上也沾染着血迹，一些地方带着灰尘，简直像是跌落凡尘，在尘世里滚了一遭般。
这让素来超然、很爱干净的她受不了。
只可惜被锁龙链封镇着在，除了恢复伤势外，她现如今什么也做不了。
“我可是好心来看望圣女，怎么你一来就直接怪我了？”
顾长歌轻笑一声，随后朝着希元圣女直接走了过去。
见顾长歌朝着自己走来，希元圣女先是一愣，然后想到自己现在被锁龙链封镇着在，什么也动不了，当即就有些慌乱了。
虽然她有不少底蕴手段，不到关键时候不会动用，可保自身清白，但顾长歌可不是楚孤城。
自己的那些底蕴手段，根本就对付不了他。
“你想要做什么？”
希元圣女语气有点慌乱，试图站起身来，但是四周的锁龙柱一阵颤动，伴随着锁链声哗哗作响，她被压制着更加难以动弹，更别说起身了。
“别乱动。”
顾长歌微微摇头，手中捏着一张干净素白的绣帕，递了过去。
看着顾长歌递过来的这张干净绣帕，希元圣女一愣，然后反应过来，自己的反应好像是有些大了。
之前顾长歌来拜访她的时候，虽然也威胁恐吓过她，但后面其实都没有发生什么。
想到这里，她下意识想要伸出手接住。
但是此刻，她的两条手臂都被锁链给牢牢锁住，根本就不能动弹一下，更别说是接住这张绣帕了。
“忘了你现在好像动不了。”
顾长歌这时似也才注意到她手臂动弹不了，语气微有歉意，然后将手伸到希元圣女的耳后，摘下了她染血的面纱，再用绣帕把她嘴角的血迹擦拭干净。
希元圣女近乎呆愣石化般的看着这一幕，脑袋似宕机了一样。
她能够感受到顾长歌手掌的温度，虽然并没有直接触碰到她的脸蛋。
但薄如蚕丝的绣帕擦拭过她的嘴角，却分明能感觉到他手掌的触感。
而顾长歌在替她擦拭完嘴角的血迹后，还顺手用法力蒸干洗净了面纱上的血迹，再度替她戴上。
这个过程并不漫长，顾长歌的动作也不算温柔，甚至很是随意。
但是希元圣女却似石化般呆愣在原地，愣愣地看着顾长歌，没有说话，也没有阻止。
这一刻，她心中更是油然而生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异样暖流。
明明顾长歌是她轮回之镜中所预见的未来大敌，是整个希元圣堂，乃至希元文明的敌人。
可在这个时候，反倒是他这个大敌现身来此，替她擦拭了嘴角的血迹，不至于像是之前那般狼狈。
“可惜，没有携带一把木梳。”
顾长歌轻轻一笑，离开了希元圣女身前，和她之间保持着距离。
希元圣女听他这话，心里莫名有些慌，把脑袋别开，也没有直视他了，声音却有些羞恼道，“你难道还想替我梳妆不成？”
自古以来，只有道侣或者夫妻之间，才会这么亲近。
她和顾长歌可是大敌。
“就算你想，我也不可能替你梳妆的。
没有血迹之后，看着是要比刚才顺眼许多。”
顾长歌笑了笑，不在这个话题上多说下去。
对于顾长歌这个回答，希元圣女莫名有些不舒服。
难道是自己刚才不好看，他才“大发慈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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