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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检测到外部意识入侵……启动净化程序……目标:辛七十二……清除变量……恢复闭环……”
我浑身发冷。
这不是我的声音。
这是“它”
??地下那个备份体的声音。
它早已苏醒,并将自己的意识逆向植入母带之中,企图污染源头。
我正要关机,突然,另一个声音穿破噪音而来。
微弱,却坚定。
是一个男人的嗓音,温柔而疲惫:
>“小七,如果你听到这个,请记住??你不是实验品,你是我的儿子。
他们想让你相信一切都是假的,但眼泪是真的,拥抱是真的,这首歌……也是真的。”
接着,一段哼唱响起。
熟悉的旋律。
母亲常唱的摇篮曲。
可我从未告诉任何人,她只在我三岁前哼过这首。
泪水瞬间涌出。
我知道了??这卷胶片,根本不是单次录制。
它是层层叠加的记忆沉积。
最外层是系统的侵蚀,中间是父亲的遗言,而最深处……才是我真正的第一声啼哭。
我迅速连接接收器,启动反向滤波程序,剥离干扰信号。
随着频率一层层剥离,终于,在第三十七秒,一声极轻的呜咽传来。
不像哭,也不像笑。
像灵魂初次触碰世界的叹息。
是我的声音。
那一刻,胸口晶片猛然剧震,14.3赫兹飙升至峰值,与胶片共振,整间屋子的灯光疯狂闪烁。
墙上的铁柜纷纷弹开,无数胶片倾泻而出??全是被标记为“已销毁”
的新生儿记录!
甲三十一、己五十八、丙四十四……全都在这里!
它们没有消失,只是被埋葬。
我抱着母带冲出档案库,身后传来轰鸣??通风井坍塌,整条通道自我封闭。
系统在毁灭证据。
但我已经拿到了钥匙。
***
回到广播大厦时,已是上午九点。
苏婉清脸色苍白,额角渗汗,显然一直在强行维持信号同步。
“你回来了。”
她喘息着说,“再晚十分钟,升魂塔就要解体了。”
我把母带放进主控台读取槽。
“现在不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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