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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最后一点儿就挂完了，你有没有好一些？”
谢彤叫医生过来给施杳杳拔针。
“好多了。”
施杳杳的脸色的确好了很多。
待拔针的医生走远了一些，谢彤才小声开口问，“你能不能陪我去一趟妇产科？”
…
昨天晚上江砚心情本来就很差，又在半夜的时候被院长打电话叫醒，来医院做了一个手术。
原本这个手术是用不着他的，但是他之前欠了院长一个人情，对方亲自打电话过来，他也不好推了。
早晨八点，别人刚刚上班的时候，他刚从手术室里出来。
即便是江砚只露了一双眼睛在外面，但是那些来往的医生护士还能够把他给认出来，并且跟他打招呼。
“江医生，早上好。”
“江医生早。”
“江医生今晚加班了呀？”
“……”
对于这样的问候，江砚只是礼貌地颔首，眸子内没有丝毫的情绪。
他走向楼梯过道，朝着楼下走去。
他不乐意跟别人挤电梯，就算是从九楼到一楼，他也喜欢走楼梯。
安静。
江砚准备回他在帝都医院附近的住所去洗个澡。
虽然他很喜欢给人动手术，也热衷于那种鲜血淋漓的场面，但他还是有些受不了自己的身上沾染上血腥气。
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会在二楼楼梯间入口的位置，看到施杳杳。
江砚视线落在施杳杳的身上，眸子微微眯起。
她今天没穿裙子，穿了一条浅色的紧身牛仔长裤，勾勒出她细长笔直的腿，上身穿了一件雪纺的短袖，整个人看上去靓丽又乖巧。
她坐在那里，垂着头，让人看不清她完整的脸，可他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
她手里拎着一袋子药。
她来医院做什么。
二楼。
她来妇产科做什么？
江砚口罩下的唇冷冷地弯了起来。
不给他发消息，自己偷偷跑来妇产科？
“江医生早。”
又一个护士发现了江砚，笑着和江砚打招呼。
江砚漫不经心地颔首，视线始终都没有离开过施杳杳。
他为了不挡路，从楼梯间的门里走到了过道上，就站在施杳杳的右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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