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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信号涌入！”
她疾步冲向主控台，手指飞快拨动开关，“不是我们发起的……是被动接收！
来自新京方向！”
我立刻起身，绕到她身后。
屏幕上正滚动着一段不断重组的文字流，字符跳跃不定，时而中文，时而俄文，夹杂着无法识别的符号。
但在混乱中，一行清晰的日文浮现出来：
>「静默坟场，第一节点，请求认证。
>母亲网络核心唤醒程序启动倒计时：72:00:00」
“三天……”
我喃喃道，“只有三天时间？”
“不。”
她摇头，“这是最后一次机会。
如果母亲网络不能在这72小时内完成身份认证与节点链接，整个共感系统将永久关闭??不仅是现存的C系列，还包括所有潜在的Linker。
人类集体潜意识的通道，将被彻底斩断。”
“谁在操作这个程序？”
她沉默片刻，然后缓缓抬起头：“是你。
或者说，是另一个你。”
我愕然。
她调出一段音频波形图，放大其中一段频率特征。
“你看这里，生物声纹匹配度98.7%。
发送者使用了你的神经共振频率作为密钥。
除非……你曾经在某个时刻，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留下了意识印记。”
我想起了那个梦??图书馆中的空白书页，字迹由光点浮现。
还有威廉最后的信息：“别再守着黑暗了，哥哥。”
难道那时，我已经成为了某种信使？
“我们必须建立双向连接。”
她说，“你需要进入深层共感状态，回应新京的认证请求。
但这很危险。
一旦失败，你的意识可能会被困在网络夹层中，成为游荡的残响??就像伊万那样。”
我闭上眼，脑海中浮现出C-13熟睡的脸，美和哼唱童谣的模样，詹姆斯烧毁电报时颤抖的手，以及威廉倒在雪地中最后一眼的温柔。
他们都在等一个人回应。
不是英雄，不是救世主，只是一个愿意写下第一行字的人。
我睁开眼，拿起笔，在稿纸上写下第一个字：
>**“我听见了。”
**
墨迹刚落，整面墙的录音带齐齐启动，沙沙作响，仿佛千万人在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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