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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将拔出腰间佩剑，朝着冯娇娇而来。
“咣当！”
一声脆响。
火花四溅。
副将的长剑被人用石子震开，副将只觉得整条手臂都麻木了，虎口处已经破碎出血，他惊恐抬头，见马车上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眼神如深渊一般凝视自己。
“冯掌柜，用不用我现在去杀了林献忠？”
孙无极开口。
冯娇娇满脸泪痕，摇头道：“前辈，这样的人，怎配你动手？”
“既然他要杀我，就让他当面说清楚，我自刎在他跟前，不需任何人动手！”
冯娇娇浑身傲骨，眼神决绝。
大周士兵将马车保卫，但无人敢上前半步，副将的整条手臂垂在一边，鲜血顺着手指，染红地上的积雪。
冯娇娇一步一步往中间马车走：“林二牛！”
“你曾说过，此生绝不负我，你出来啊！”
“你要杀我！”
“你双亲还未去世的时候，为何不杀我？你一无所有的时候，为何不杀我？”
冯娇娇上前一步，孙无极赶着马车上前进一步。
大周士兵手持兵刃，准备随时出手。
“将军，是叶天的人到了吧？”
姜云曦轻笑。
林献忠无语，听着外面的嘈杂声，林献忠掀开帘子，他声音威严，暴怒道：“酒囊饭袋，一个女人都杀不了吗？”
话音落下。
林献忠抬头。
对面站着一个似曾相识的故人，风雪中，她穿着简单干净，满脸泪痕和绝望，就这一眼，便让林献忠愣在原地。
他脑海中，瞬间浮现出那张朝思暮想的脸。
只是没想到，他的娇娇，已经变成老妇，两鬓头发斑白，她到底受了多少苦？
“娇……娇娇？”
“真的是你吗？”
林献忠声音颤抖，此时的他感觉有点不真实，像是无数个梦境一样，他害怕冯娇娇点头，两人拥抱在一起，还没能感受到体温，梦就醒了。
“哼！”
冯娇娇冷笑。
马车内，听到姜云曦听到林献忠失魂落魄的声音，她瞬间警惕起来，她猛地将帘子掀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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