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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分明笑意正盛，可眼裡布滿殺氣：「你沒錯，是我錯了行了吧？」
他聞言，目光停留在少女閃躲的側臉。
半晌，他妥協，「那你是承認你昨夜無故沖我發脾氣了？」
她氣得手都在抖，咬牙：「啊對對對，您說得對，您玄曜大人說的非常對，是小女子心胸狹窄，請您大人有大量饒恕我這一次，行嗎？」
他頓了頓，聽不出她話里的陰陽怪氣，頗為認真的點頭：「好。
」
寧莞莞深吸一口氣，努力的保持體面。
他……只是一條單純的小魚魚。
不能動怒！
氣壞了身體沒人心疼。
她的視線突然落在他的衣服上，昨夜她給他的衣裳明明是白色的，怎麼突然變得黃黃的？
「你衣裳怎麼回事？」
「不知道。
」
「你昨夜在哪裡待的？」
玄曜黑沉沉的眼眸落在了八仙桌上的茶壺，指了指輕聲道：「裡面。
」
「……」
所以他在茶里泡了一夜，把自己泡黃了？
寧莞莞終於知道，這條人魚是真的離了水不能活了。
她盯著他陰沉的俊臉，凌亂的烏髮，泡的發黃的長裳，以及赤裸的雙腳，更覺得他這副模樣不僅不能見人，還隨時有可能暴露自己身份的可能性。
想到這裡，寧莞莞在寢宮內翻箱倒櫃，取了一個原本裝著藥材的小瓷罐。
將小瓷罐里的碎藥倒了出來，清洗了好幾遍。
玄曜無聲的飄了過來，默默的注視著她的一舉一動，眼裡充滿了對人族社會的好奇。
「你在作甚？」
寧莞莞將清水灌入小瓷罐，說道：「你以後就寄居在這裡面，每日我都會給你更換清水，我沒讓你出來你不許出來。
聽到沒？」
他眉眼依舊沒什麼情緒，淡聲道：「好。
」
她這麼做肯定有她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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