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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打断了沢田纲吉的思绪。
山本武最近没有与沢田纲吉一起行动，他回了一趟九条院家，这次去的时间有些长，甚至是两天后才给沢田纲吉发来的消息。
“情况不太好，阿纲，”
他的雨守在对话框最开头短短写了几行字，“两家都发生了一些变化。”
“最近几年，九条院和藤御院家中出生的孩子都体弱多病，生出来不久就会夭折，没有活到成年的孩子。
只有当年那些和你年龄相当，或者比你年长的人没有死亡，但是他们身上仍旧出现了某种诡异的疾病。”
“藤御院的人请了神主，根据那个人的说法，是因为他们家族中诞生了恶鬼，所以上天降下了惩罚。”
山本武发过来的消息越多，沢田纲吉的脸色便越难看，到了最后，他的表情则完全冷静下来。
“骸。”
沢田纲吉看向雾守，“我们需要回去一趟。”
*
神庙。
原本应该点在神明面前长明不灭的长明灯此时被拿了下来，用青铜铸成的灯台摆在须弥座上，细弱火光原本只能照亮方寸，但如果不计其数地铺开，自然照得这里分外明亮。
藤御院家与九条院家的人面面相觑。
两个家族从未有过这样齐全地坐在一起，他们遥遥相望，在过去的几十年里，对面的脸变得有些陌生。
侍从拉开屏风，人影绰绰，罩在上面，如同一幅幅浮世绘上描绘的场景。
但等所有人坐好，仍然没有开宴的讯息。
于是年轻人开始窃窃私语交头接耳，分享今日的见闻，相互打探对方是否知道为何突然开设这个宴会，结果发现对方也是一头雾水。
几位上了年岁的老人却闭口不言，他们沉默着，似乎还在垂首等着某个人出场。
月亮逐渐西斜，悠长的乐器声重复弹起相同的曲子。
蓦然，好像火光都微微更亮了一瞬，乌云退却，月光洒到正走进来的那个人身上。
他没有带任何武器，身后只跟着一个高大的黑发男子，白鸟停在他的肩膀，身上的配饰简单，看上去干净苍白，但没有其他人能够掠取他的锋芒。
他看上去身体并不好。
“各位安好。”
来人抬眼，露出一张明澈的面容。
九条院长子，曾经九条院铁板钉钉的家主站在众人面前。
家族老人纷纷站起，脸上浮现出或复杂、或激动的神色。
他们已经很多年不曾见过他了，后来的小辈们只有在长辈的口中，在藤御院朝影的笔记里还记录着这位的样子。
——举世无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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