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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凡低头看了看自己胸口，又摸了摸背篓里的鱼竿，确认那玩意儿还在。
“进去了？”
他喃喃，“这年头连鬼都搞闪送？”
没人回答。
因为所有人都还没缓过神。
萧老跪在地上，拐杖断了一截，手抖得像刚跑完马拉松。
苏清雪双手合十，不是祈祷，是本能——她刚才那一瞬间，看到了道的碎片在李凡影子里流转。
那是只有传说中“道源初开”
时才会出现的异象。
圣主脸色发白，脑子里只剩一句话来回刷屏：
他融合了？
他真把那个东西……给吃了？
空气安静得能听见心跳。
然后，有人咽了口唾沫。
声音不大，但在这种死寂里，跟打鼓似的。
所有人不约而同后退了三步。
不是怕李凡，是怕靠近他之后，自己会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东西。
李凡一脸懵地抬头：“你们干嘛？我脸上粘饭粒了？”
没人敢接话。
他挠了挠头，心想这群人是不是被吓傻了。
正打算走两步活动下僵硬的腿，结果脚下一滑——
“哎哟！”
他手肘一歪，背篓首接翻倒，鱼竿“啪”
地滚了出来，钩子朝天，锈得像是从考古现场刨出来的。
众人瞳孔一缩。
那根破竿，刚才可是让黑影都停手的东西。
可现在，它就躺在地上，像个被丢弃的烧火棍。
没人敢捡。
李凡倒是想捡，可刚弯腰，前方通道突然传来一阵低沉的震动。
不是脚步。
也不是咆哮。
而是一种……像是大地在呼吸的节奏。
所有人猛地抬头。
通道尽头，原本漆黑一片的甬道，此刻被一个庞大的轮廓彻底堵死。
那东西站着，头都快顶到穹顶，鳞片层层叠叠。
每一片都比磨盘还大，表面泛着暗金与血褐交织的光泽，像是熔岩冷却后凝固的铠甲。
它没动。
可光是站在那儿，就让整个秘境的灵气开始逆流，像是连空气都承受不住它的存在。
一名年轻弟子刚恢复灵力，只来得及抬手，体内经脉就“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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