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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老的屏障早就碎了，残余的灵力在他体表乱窜，像漏电的电线。
他咬破舌尖，强行提气，想再撑起一道护盾，可刚抬起手，手臂就“咔”
地一声折了。
“前辈……护……”
他喉咙里挤出半句，血沫堵住了后半截。
可那道存在，看都没看他。
它的“目光”
越过所有人，落在李凡身上。
李凡正弯腰系鞋带。
他那双破布鞋的藤蔓早就松了，走两步就散，烦得很。
他蹲下身，手指刚绕上藤条，背篓里的鱼竿突然轻轻一震。
不是混沌光爆发，也不是剧烈抖动，就是那么一下，像是谁在远处轻轻敲了敲钟。
可就在这一震的瞬间，古老存在的身形，竟微微一滞。
它抬起“手”
，五指张开，对着虚空轻轻一按。
整个秘境的空间，像被按了倒放键。
碎裂的石块从地上跳起，重新拼合。
洒落的血珠逆流回鼻腔。
萧老折断的手臂咔咔作响，自动复位。
就连圣主喷出的血雾，都一滴不落地缩回嘴里。
时间，倒流了三息。
李凡系鞋带的动作也跟着回放——手松开，藤蔓弹起，他首起腰，又退了半步。
他一脸懵：“我……我刚才是不是系了个寂寞？”
没人回答他。
所有人都被钉在原地，灵魂都在颤抖。
他们亲眼看见了“法则”
本身动手，不是施法，不是神通，而是首接修改了“现实”
的运行逻辑。
可李凡只觉得鞋带又松了。
“这破玩意儿，质量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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