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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神一滞，抄起扁担就砸向旁边摊位。
“疯了！
老李头疯了！”
人群炸开。
另一头，铁匠铺的炉火突然变黑，火星飞溅中，铁匠抡起铁锤追着徒弟满街跑。
“杀！
都得死！”
小孩哭，老人喊，鸡飞狗跳。
村口祠堂前，两名正道内门弟子刚落地，就被一个拿扫帚的老太太追着打。
“滚出我村！
你们勾结魔头，祸害百姓！”
“师姐，她扫帚上有混沌纹！”
师弟惊叫。
“快撤！
这村全被污染了！”
两人腾空欲走，半空中却被一道黑气缠住脚踝，硬生生拽下来。
“完了，这下真成邪修了。”
师弟趴在地上，看着自己手心浮现的黑线，欲哭无泪。
李凡在院里喂狗，大黄狗忽然停下啃骨头，耳朵一竖，鼻孔猛张，喉咙里滚出一声低吼。
“咋了？”
李凡抬头。
远处传来爆炸声，火光映红半边天。
“又打上了？”
他皱眉，“能不能消停会儿？我这饵还没准备好呢。”
他起身要走，老龟慢悠悠从墙角爬过来，横在门口，壳上符文一闪，像是有层光膜撑开，把他挡了回去。
“连你都不让去？”
他盯着老龟，“你啥时候成门神了？”
老龟不动，壳上的纹路微微发亮，和池塘底那石头的混沌纹，隐隐对上了频率。
李凡挠头：“你们一个个的，今天都抽什么风？”
他低头看池塘，水面依旧平静，可那块石头又浮在岸边了，这次还冒着细小的黑泡，像是在呼吸。
他忽然觉得，这塘水可能真有点问题。
“要不……换个地方钓鱼？”
他正琢磨着，院外小路上，一片落叶打着旋儿飞过墙头，落地时悬在半空，停了三息，才缓缓落下。
李凡盯着那片叶子，眯起眼。
“这风……是不是又抽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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