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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啥？枣？”
他顺手一扔，果子飞过池塘，扑通一声落水。
水面荡开一圈混沌涟漪，那果子刚碰水就化了，碎成点点灵光，被池里几条长得奇形怪状的鱼争着吞了。
岸边几只麻雀见状，也扑棱着飞过来啄水，其中一只叼了口浮渣，喉咙一动，忽然叫了一声。
那声音不像鸟叫，倒像是龙吟的尾音，短促却震得人耳膜发麻。
麻雀自己愣了愣，歪头看了看池塘，又低头啄了两口，这才蹦蹦跳跳飞回屋顶。
李凡没注意这些，他正愁屋顶也被占了。
不知谁家送的“仙金瓦片”
自动飞上去，一层层叠在茅草顶上，金光闪闪，把太阳都挡了大半。
他晾的被子晒不着太阳，潮乎乎的。
“这不行啊。”
他爬上梯子，想把瓦片扒拉下来，结果一碰，那瓦片“嗡”
地一声，冒出个虚影，是个仙风道骨的老头，双手合十：“前辈容禀，此乃我宗千年积累的道基材料，愿为前辈遮风挡雨！”
李凡听得一头雾水：“你挡我阳光了。”
老头虚影一颤，激动道：“前辈竟言‘遮风挡雨’即为‘挡光’，此乃看破表象、首指本质的天道之语！
我懂了！
懂了！”
说完，虚影消散，那瓦片反而贴得更紧了，还自动调整角度，把仅剩的一缕阳光也给挡了。
李凡叹了口气，从梯子上下来，一屁股坐在石凳上，看着满院的“礼物”
，像看一堆收不掉的快递。
“我又不搞首播带货，干嘛老送东西？”
他挠头，“要不……我还点礼？”
他起身进屋，翻箱倒柜，找出几个昨天剩的馒头，又从灶台底下摸出半块烤糊的饼，想了想，还顺手抓了把池塘边挖的泥巴，装在破陶碗里，端出去放在院门口。
“来都来了，吃点吧。”
他拍了拍手，“粗茶淡饭，别嫌弃。”
话音刚落，天边一道金虹破空而来，昊天仙帝的使者降临，一眼看到那碗泥巴，浑身一震。
“那是……混沌息壤？！
前辈竟以本源之土赐食我等？！”
使者双膝跪地，声音发颤，“此乃开天辟地时的第一捧土，传说中能孕养万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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