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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越是这样的人，越容易打破规则。
他们看不懂你，所以不敢动你。”
李凡听得一头雾水：“所以我……是因为太老实，才被人当神仙供着？”
女人没否认。
远处山腰，一道金光闪过，紧接着阴坡传来低吼，双方气息再度紧绷。
她抬眼看了看，又回头盯住李凡：“现在有股势力要对你下手，不用武力，用计。
他们会引你的东西出去，再夺走。”
“什么东西？”
“你这儿的一切。”
她淡淡道，“池水、鱼篓、甚至这条狗、这只龟……在别人眼里，都是至宝。”
李凡瞪眼：“可这些都是我的！”
“可你觉得普通的东西，在他们看来，就是混沌源头。”
他僵住了。
混沌？那不是书里写的开天辟地之前的东西吗？跟他这破院子有啥关系？
他想反驳，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鱼竿沉得离谱，池子总钓些奇形怪状的东西，狗和龟也不像寻常畜生……这些事他一首当巧合，可连着这么多巧合，还能叫巧合吗？
女人见他神色变幻，轻声道：“我可以帮你挡住一次劫难。
但你要明白——你躲得过这一次，躲不过下一次。
只要你还在这里，风波就不会停。”
李凡攥紧了鱼竿，指节发白。
他不想当高人，不想卷纷争，不想被人盯着看。
可眼下，连拒绝的资格都没有。
“我……我能去哪儿？”
他低声问。
女人没回答。
她只是抬起手，指尖凝聚出一缕极淡的光，轻轻点在他胸口。
李凡没感觉到痛，也没觉得暖，可那一瞬间，仿佛有根线从心口被抽出去，连呼吸都慢了半拍。
“三天内，没人能靠近你十步之内。”
她说，“但三天后，一切如常。”
李凡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
女人己转身，踏上石阶。
她走得很慢，却每一步都像踩在时间缝里，身影渐渐模糊，最后消失在晨光中，仿佛从未出现过。
院子里恢复寂静。
大黄狗抬起头，盯着门口看了很久，才重新趴下。
老龟浮出水面，吐了个泡泡，撞在鱼竿底部。
那根枯枝般的鱼竿轻轻晃了一下，钩尖朝下，重新垂入水中。
池面如镜，倒映着天空。
忽然，一道阴影掠过水面。
不是云，不是鸟。
是一片白色的衣角，在风中轻轻摆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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