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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昭叫冤。
裴临“嗯”
了声，骂道：“毫无自知之明。”
沈昭无奈，“知道了。”
好一会儿，裴临稍微撑起一点身子，看着她，眼底泛上饕足的慵懒，在她唇上啄了下，才慢吞吞地继续躺着，依旧紧紧挨着她。
“你先躺会。”
沈昭起来，简单清理了战场，重新躺回，裴临立刻又贴上来，手脚不安分地缠上来，脸颊埋在她肩窝。
半睡间，他无意识地往她怀里钻了钻，寻了个最安稳的姿势。
两人一起沉入梦乡。
……
次日，清晨。
沈昭醒来时，裴临已经醒了，却罕见地没有起身，而是平躺着，一只手垫在腰后，眉心微蹙，正对着天花板走神。
“腰疼？”
她轻声问，手已经探了过去。
“没。”
裴临避开她的触碰，动作间发出一丝微不可闻的吸气声。
嘴硬的毛病又犯了。
沈昭不与他争辩，拿起手机发了些什么。
他艰难爬起，去浴室，她跟着，留意到他左手始终暗暗撑着洗手台边缘借力，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测。
她抱臂审视他，他余光瞥见，还问：“做什么？”
“你说呢？”
他若无其事地挤牙膏，“我没事。”
沈昭没追问，如常在一旁洗漱，裴临心下暗自松了口气。
若是承认腰痛，以沈昭把他当易碎品看的架势，后面几个月怕是别想再近她的身。
他刻意放慢洗漱速度，沈昭结束先出去，他磨蹭了会儿，扶着酸胀的后腰，缓步走出卧室。
餐厅里，早餐已经摆好，温热的牛奶，太阳蛋，还有他最近偏爱的虾仁馄饨。
沈昭不在餐桌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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