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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莹没敢说，其实是自从万雨萌休学在家之后，家里氛围就越来越差了。
席老爷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年纪大了的缘故，对着自己发脾气的次数越来越多了，明明以前在自己受了委屈的时候，还会哄自己、安慰自己的。
方莹看着电梯楼层一层层攀升，忍不住想。
电梯停在十五楼，林珞珞看着方莹跟着自己一起下了电梯，有些纠结——小姑姑看到她，大概又要不高兴了吧？
但是方莹就站在自己身边，林珞珞还是得掏钥匙开门。
听到开门声，席灵玉从厨房里出来，在看到林珞珞身后的人时，表情渐渐冷了下去。
“你来做什么？”
林珞珞赶紧从中打圆场说：“阿姨是来送名单的。”
谁知道圆场没打好，就见席灵玉沉着脸说：“不是说你们那边的名单，等请柬做好之后，你们自己填写吗？给我们送名单干嘛？”
“啊，不是，妈妈没有这个意思，”
方莹赶紧解释，“送名单过来是想让你们两个看一眼，看看有没有什么人你们不想他们来的，到时候我们就不请了。”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席灵玉更烦了：“那我要是说到时候你们都别来呢？”
方莹表情立刻难过了起来：“灵玉，别说气话。”
见此情形，林珞珞内心警铃大作，当即把席灵玉往一旁卧室里拉，进门后，随手关门反锁。
“之前你不是还跟我说，没必要生气没必要吵吗？”
林珞珞安抚她，“她愿意来送就送吧，我们可以不看不是吗？反正我们最开始的打算不就是，他们爱请谁请谁嘛。
要不，待会儿我自己出去，等我把她送走了，你再出来。”
“不用了，我送她离开。”
“那你答应我，不要再吵了，反正婚礼举办完，以后我们跟他们打交道的次数也不多。”
“好。”
抬手揉揉她的脑袋，席灵玉开门出去，对还站在那里的方莹说，“名单给我，我送你下楼。”
进了电梯，席灵玉说：“以后不要做这些无用的事。”
“妈妈只是想见见你。”
想起自己答应了小姑娘不能吵，席灵玉用尽可能平静的语气说：“如果二十年前你说了这话，或许我会感动到流泪。
可惜，这句话晚了二十年。”
“灵玉，妈妈没有不爱你的时候。
无论二十年前，还是现在。”
电梯门开了，席灵玉笑着看她出了电梯：“你扪心自问，从我出生之后，你真的一次都没有想过‘如果是个男孩就好了’吗？”
方莹转过身，沉默了。
席灵玉抬手关了电梯门，看着门外的人在门缝里一点点消失：她没有反驳，她无法反驳。
作者有话要说：去看了医生开了新的药
医生说要忌辣，感觉突然丧失了快乐qaq
一更，0点前大概有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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