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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1章
“今晚的刺客，明显是冲着我和太子去的。”
晏守诚收敛笑意，神色凝重，“关于刺杀陛下，就是个障眼法而已。
那些舞姬的身手不俗，显然经过专业训练。”
“柳统领恐怕也脱不了干系。”
方玉眯起眼睛，“他今晚的表现太过刻意。”
“他确实趁火打劫，但真正要取我性命的，是那位......”
晏守诚语气平静，不带一丝怨恨，目光望向窗外飞速掠过的街景。
方玉叹了口气，轻拍徒弟肩头：“难为你了。
这些年，你承受的太多。”
“大概这就是命吧。”
晏守诚扯了扯嘴角，“有时候想想，若是当初......”
“后悔吗？”
“问心无愧，何来后悔？”
晏守诚淡然一笑，眼底闪过一抹坚定，“从始至终，我不过是随心而为。”
“心无愧便好。”
方玉欣慰地点头，“日后的路，才能走得坦荡。”
车厢里陷入短暂的沉默，外面传来更夫打更的声音：“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师父，这件事您就别参与了......”
晏守诚突然开口，语气中带着几分恳求。
“为师岂能袖手旁观？”
方玉正色道，“咱俩好歹有师徒情分，不是说说而已。
这些年看着你独自承担，为师心中何尝不痛？”
晏守诚沉默片刻，郑重起身行礼：“那师祖那边......”
“太子乃正统。”
方玉说得斩钉截铁，“这不是站队，而是维护朝纲。”
轿辇在晏府门前停下，夜色已深，府中仍然灯火通明。
晏守诚快步走进马车，一路上遇到的下人们都神色紧张。
冷欣然早已等得心急如焚，见他衣衫虽乱却无伤，总算是放心了：“究竟出什么事了？我听说宫里......”
晏守诚一边走进浴室，一边说道：“十几个舞姬打扮的刺客，差点掀翻了大殿。
那领头的身手了得，单打独斗我都未必能占上风。”
他脱下沾血的外袍，露出里面已经被汗水浸透的中衣。
“所以是康宁皇设的局？”
冷欣然蹙眉，递过一条干净的毛巾。
“不错。”
晏守诚擦拭着脸上的血迹，“他想把罪名推到一个死人身上。
可惜，这招太过拙劣。
满朝文武又不是傻子，即便找不到把柄，心里也都明白。”
水声哗啦啦响起，热气很快弥漫了整个浴室。
晏守诚裹着浴袍走出来，发梢还在滴水：“他大概没想到，我能全身而退。”
“差点让他如愿以偿。”
晏守诚冷笑，“可惜啊，功亏一篑。”
“那刺杀小枝的人......”
冷欣然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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