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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对骂又怕惹事情。
姜老太终于熬不住，坐地上大口喘气。
到傍晚下班时候，姜小米让阿勇开厂门。
“人还在呢，”
阿勇道。
“没事，开了吧。”
姜小米走了出去，看到姜老太拿着手帕擦脸上的汗水。
说实话，人到了年纪应该是比较慈祥的，但是她从姜老太的脸上完全看不出来一点点儿老人的慈祥。
“你终于出来了，”
姜老太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我……我……”
话没说完，捂着胸口，大喘气。
“妹子，要不要轰走？”
阿勇见情况不太对，先征求姜小米的意见。
“如果晕了，你就泼她水，醒了就行，”
姜小米说道，“你去和大家伙儿说一声，今晚不值班，你们保安队，今天安排个人在保安室睡觉就
好，不用开灯了。”
厂子就建在地上，空荡荡的一片地方，如果不开灯，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到。
一个人站在这边，说实话，还挺瘆得慌的。
“你别走，不准走，”
姜老太有气无力地警告姜小米。
姜小米跟着一起下班的人回家去了。
回到家，她看到姜蓉居然坐在院子里。
“小米啊，”
姜蓉局促地站起来，“奶奶咋样了？”
“还没死，”
姜小米很奇怪她怎么换了张脸，“你怎么在我家。”
“小米，我……”
姜蓉忽然双眼含着泪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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