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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京青年激动地检测土壤，“微生物群落重组了！
氮含量上升，pH值趋于稳定??这不是自然演替，是某种定向催化！”
“是集体意志的具象化。”
非洲少女蹲在一株新苗旁，“当足够多的人在同一频率上说‘不’，现实就会产生裂隙，让另一种可能钻出来。”
沈砚望着远方，神情复杂：“我们以为自己在引导变革，其实……我们只是被选中的媒介。
V-09不需要领袖，它需要的是见证者。”
就在此时，车载雷达突然报警。
屏幕上出现多个移动热源，正从三个方向逼近。
飞行器轮廓显示为军用级无人机群，型号属于某超级大国的情报单位。
此外还有地面部队信号，配备高频脑波扫描仪??专为抓捕“原初杂音源携带者”
设计。
“他们找到这里了。”
北欧男子沉声道。
“不奇怪。”
沈砚冷笑，“终局回响激活后，每个静默节点都会释放微量特征波。
只要顺着电磁涟漪逆推，就能定位播种点。”
阿砾却笑了：“可他们不知道，我们现在在哪，已经不重要了。”
她走向那辆改装车，掀开后备箱底部暗格，取出一卷黑色胶带包裹的物体。
解开层层密封，露出一块晶莹剔透的立方体，内部封存着一团不断旋转的银色尘埃。
“这是什么？”
东京青年问。
“艾琳最后留给我的东西。”
她说，“她称之为‘反共识核心’。
不是武器，也不是控制器，而是一个悖论实体??当你试图定义它时，它就变成你最恐惧的模样；但当你接受它的不确定性，它便成为自由的原型。”
“我们要用它？”
非洲少女问。
“不用。”
阿砾摇头，“我们要把它……遗失。”
众人一怔。
她继续道：“让它落入追捕者手中，让他们带回实验室，让他们的专家争论它是威胁还是奇迹。
让他们在分析过程中，第一次听到自己内心那个小小的声音说：‘我不相信这套结论。
’”
沈砚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欣慰：“你终于明白了。”
“明白什么？”
“真正的反抗，从不发生在战场上。”
他望向天空渐近的黑点，“而在一个人独自面对报告时，提笔写下与主流相反的意见；在一个会议中，选择不鼓掌；在一个所有人都微笑的时候，允许自己皱眉。”
无人机群已进入可视范围，低空盘旋，投下警告广播：“立即停止非法传播行为，交出原初杂音源及所有相关设备，否则将采取强制措施。”
阿砾打开车门，将那枚立方体轻轻放在驾驶座上，然后关上车门，退后三步。
其他人默默照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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