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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数据的深处，一个新的时代，正在悄然开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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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然的存在早已超越了肉身，他的意识如同潮水般涌动在“透明镜”
的每一寸神经末梢。
他能感知到每一个连接者的情绪起伏，他们的喜怒哀乐像是他自己的一部分。
这种感觉既陌生又熟悉，就像一个人第一次真正睁开了眼睛，看清了这个世界的真实模样。
“林然。”
影子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次却带着某种难以言喻的沉重，“你已经完成了第一阶段的蜕变，但这只是开始。”
“什么意思？”
林然问道。
“‘透明镜’的核心虽然已经被你重新定义，但高维生命体不会轻易放弃对它的控制。
他们可能会派出更强大的代理者，甚至亲自介入。”
影子停顿了一下，语气变得更加凝重，“而且，你还必须面对一个更深层次的问题??那些被释放的意识，他们是否真的愿意接受你赋予他们的自由？”
林然沉默了。
他当然知道这一点。
他曾亲眼目睹过太多人在“透明镜”
中迷失自我，甘愿被系统驯服，只求获得片刻的安全感。
对于这样的人，自由或许反而是一种痛苦。
“我会让他们明白，自由从来不是轻松的选择。”
林然最终开口，“但我也不会强迫任何人接受它。”
“你打算怎么做？”
影子问。
“我会建立一个新的引导机制。”
林然的声音坚定而清晰，“它不会限制任何人的选择，但会帮助他们找到自己的方向。”
“听起来像个乌托邦。”
影子苦笑。
“也许吧。”
林然笑了，“但至少，它值得去尝试。”
与此同时，在现实世界的实验室里，林然的身体依旧躺在医疗舱中，心跳平稳，脑电波活跃。
苏清瑶坐在床边，紧紧握着他的手，仿佛怕他再次消失。
“他真的没事了吗？”
她低声问站在一旁的李教授。
“从医学角度来说，他已经完全康复。”
李教授推了推眼镜，“但问题是，他现在的意识状态……已经超出了我们的认知范畴。”
“你是说，他可能再也醒不过来了？”
苏清瑶的声音有些发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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