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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又隨便聊了几句，就掛断了电话。
——
顾敛回到大平层，室內布置和装修都很冷硬简洁。
他扯开领带，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坐在沙发上面对落地窗，俯瞰整座城市。
手机震动，一通跨国电话打来，他接通。
“老大，我们抓到顾伟光了。”
顾敛今天心情不错，唇角微勾：“嗯，送到越南，告诉他，很快就能见到我了。”
掛断电话，顾敛把剩下的红酒一口饮尽。
看了眼茶几上的包养合同，拿到书房后，去浴室洗澡。
打开洒，顾敛將湿发薅上去，露出完整的五官。
东方皮西方骨，面部摺叠度极高，五官线条清晰流畅，不过分精致也不过分粗獷。
眼睛狭长，眼尾微翘，瞳孔是橄欖绿和棕色的渐变。
他身形高大，肩宽腰窄，肌肤是小麦色的，上面有不少伤疤。
当然最引人注目的，是他过分饱满的胸大肌。
粉粉的。
水珠一路往下，从腹肌的沟壑滑到髖部，顺著大腿来到地面，成功进入下水道。
顾敛头脑一阵晕眩，身体开始无端燥热起来。
沉睡的渐渐甦醒，被水流无情冲刷著。
顾敛心中不可抑制地烦躁，厌恶极了这种感觉。
让他所有感官都集中在一处，反应变得迟钝，完全就是任人宰割的状態。
他一拳砸到墙上，面无表情，熟练地开始做手工活。
在他脸上看不到一点愉悦，脖颈上的青筋暴起，胸口急促起伏。
咬牙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
脑海中突然浮现出江听玉的身影，明明她和別人没什么不一样的，偏偏他就记住了她的模样。
头髮很黑，和他一样，眼睛亮亮的，和他不一样，脸蛋白里透红，看起来软软的，也和他不一样。
她嫌弃地小眼神，捂鼻子的模样，一举一动都逐渐清晰起来。
此刻热潮翻涌，记忆似乎出现混乱，她的眼神下瞥，看著他的。
顾敛闷哼一声，小小的它们跟著水流冲向下水道。
这次结束比以往要快一些，事后依旧没有满足的感觉，这次不单单是厌恶，还愈发觉得空虚。
他觉得自己的病又加重了，而且身体机能已经开始跟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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