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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也有上档次的烟馆，房间大，菸具也漂亮，床边还站著人隨时伺候，有钱人才能去。
张子培为啥不去呢？因为他害怕被警察纠缠。
我们前面说过，民国时期官方是禁菸的，警察隨时可以抓捕抽大烟的人。
只要你抽大烟被人发现了，传到警察耳朵里，他们就隨时可能上门查烟。
张子培这样的妓院老板，是警察勒索的主要目標，一旦他们抓住了把柄，就不会消停了。
所以，张子培要偷偷摸摸抽菸，免得被警察发现，隔三岔五来纠缠。
偷偷在家抽菸还有个好处，那就是不会被烟馆“坑”
。
民国初年，达官贵人喜欢的鸦片是“人头土”
、“马蹄土”
，都是从印度进口来的，虽然很贵，但质量很好。
后来全国很多地方也种植鸦片了，东北的“冻土”
，云南的“云土”
，广东的“广土”
也比较流行。
尤其是东北的烟土，据说后劲很大，抽完的菸灰还能再抽一次，有些人甚至反覆抽好几次。
自己购买鸦片，至少能保证货真价实，运气好还能买到质量上乘的货。
但是烟馆为了利润，总有很多小招。
比如，烟馆的烟土都要掺上菸灰一起卖，八两烟土掺六两菸灰。
还有，烟馆还会在烟土中加入甘油，不仅增重，还能让烟膏口感好一些。
另有一些烟馆，乾脆在烟土里掺上白酒，更讲究一些掺上白兰地，一两烟土掺將近一两酒。
据说，这样的大烟抽起来更过癮，下次要是换了一家烟馆，就会抽不习惯，甚至会肚子疼。
民国初年韩家潭附近有个绰號骆驼阿四的人，就专门在烟土中掺白兰地，客人非常多。
这种烟土抽习惯了，不可能戒掉，换一家烟馆都会不適应。
不知不觉中，就会掏空积蓄抽大烟，死路一条。
这是开烟馆挣钱。
但卖大烟更挣钱。
民国很多军阀，他们的军费，一半以上的財政来源，都是依靠卖大烟。
卖大烟都很赚钱了，而偷运大烟的人则更赚。
云南一担烟土（100斤左右）收购价几十大洋。
但若是运到南方繁华城市，可以叫价上千大洋。
中间若是没有军阀的盘剥。
这之间的利润有多高，可以想像。
杀头的买卖有人做，不会断绝。
所以民国总会时不时见到一些偷运鸦片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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