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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液让她的头脑变得缓慢，
眼前一块块光斑飘动。
柯思弈坐在床边，手指划过她的头发，眉毛，双眼，鼻子，嘴唇
黎璃不知是真是幻，
像有人用羽毛扫过她的腋下，她只想放声大笑，
一会痒又变成了剧痛，像有人一根根折断她的骨头，
双颊绯红，嘴唇却失了血色，
像故意被放逐迷途的羔羊，怎么也找不到回家的路，
却被黑暗中的狼扑倒，
她急得喘不过气，又不知所措，
“哎呀”
一声酣畅淋漓的尖叫，黎璃从噩梦中醒来，
浑身上下，舒服地像沐浴在暖阳下，
每个毛孔都张开，简直像重获新生，
什么药，这么厉害？
柯思弈背对着她，正在检查血样结果：
“你的血小板和白细胞都很低，还要继续补充营养，下一次治疗至少要一个月后。”
黎璃半合着眼睛，她舒服的连手指都不想动一下：“你刚才用的什么药？我感觉好舒服。”
“真得管用？”
柯思弈眼睛一亮：
“这种药物，是专门为绝症患者设计的，可以让他们在治疗的过程中，尽量降低痛苦。”
“太厉害了。”
她坐起身，柯思弈把她扶到了轮椅上。
无意中，她抬起眼睛，柯思弈的脖子刚才还是白净无暇，现在怎么多了几道红痕？
他领口的扣子又多开了一颗，红痕一直滑向衣襟深处。
“你的脖子怎么了？”
她脱口而出。
“哦，刚才突然痒痒，我挠了好几下。”
柯思弈温柔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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